“要是客人不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推荐的客源其实并不是我们要找的目标。这合作自然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戴全恍然大悟,此后除了恭敬,对向晚更多了三分佩服。

如是三天,到了初九一早,戴掌柜就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账册过来给向晚过目,而且除了每日流水和账目汇总,另立了一本礼券细录,一本客人细录,详细记述合作商铺的礼券情况和大单客人的信息收录,向晚对他举一反三很是欣慰。

向晚边看账本边算计,开业头三天一共进账1100两银子,其中包括雅间6桌,雅座约40桌;食材、器物(开业期间客人打碎的普通餐具不用赔,攒盒可以带走)成本370多两,毛利700多两。还要再去了工钱、合作商铺的酬金,再分摊装潢的成本和店租的成本(虽然店面是自己的,但如果租出去是有收入的,所以这部分机会成本也要考虑),净利润在五成左右,如果能继续良性发展,生计问题应该不大,于是决定拿出150两银子,作为新年和新店开张的红封,其中店里90两,家里60两(家里年前发过红包了),当天就按着职司和贡献大小分派下去,犒劳所有人近来的辛苦。

再来看客源情况:

雅间客人的来源依次是金泰来(金店)2桌;访古居(古玩店)1桌;珍宝阁(玉器行)1桌;霓裳坊(绸缎庄)1桌;姐夫推荐来的同年1桌;

雅座除了4桌散客,其余各家商铺基本都有斩获,以绿茗轩(茶楼)13桌最多,金泰来9桌次之;只有一家叫做宝庆祥的金店至今一桌也没有。

估算着有些店铺的礼券应该差不多发完了,向晚又让青牛、远山兄弟几人给每家各带着50张新礼券送了去,把头一批的礼券换下来,又给金泰来和绿茗轩额外各加了30张。只是这次礼券日期是从正月初九到正月十四,而且不再有攒盒赠送了:一是盒子定制的有限,二是省下做糕点的人力和食材;同时,向晚让掌柜根据推荐客人花销的多少,额外给12家有推荐的商铺包了红封作为开门利市,各家拿了额外的酬谢,自然也投桃报李帮着客似云来继续宣传。等青牛远山诸人带了旧礼券回来,果然宝庆祥的50张礼券都在,跑腿的远寒按着吩咐当时也没言语什么。向晚则想好了,下次礼券也不用再给它家送了。

意想不到的是,金泰来和绿茗轩的老板还特意让人带了回礼上门,向晚觉得开门做生意就应该像这两家一样,只有我敬你一尺,你敬我一丈,和和气气,互通有无,才能长长久久的把生意经营下去。尤其是金泰来,腊月二十九那天,自己就是在它家买的金锁,不仅东西质优价廉,伙计也体贴周到,这也是为什么,它虽然不是御街上规模最大的,却是开的最久的一家。

想到腊月二十九,向晚难免想到那个古怪的青年军士,看着就有一股子军痞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惹上的麻烦。幸好这几天出门一直坐了马车,倒是没发生什么意外,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陆展那天本来打算等回了荷花里,让双方“偶然”发现彼此是邻居,以后也就有了正经交际的理由。可没成想被当成了跟踪盯梢有所企图的歹人,别提多憋屈了,可向晚走的急,他一时又没机会解释。

大年初九这天,同在齐王麾下效力的欧阳军师说是要请几个相熟的郎将吃饭,闷在家中多日的陆展终于出了趟门,这赴宴的地点,正是如意巷里一家刚开业没几天的小酒楼“客似云来”。等到了地方,陆展才发现自己来的最晚,其他三人已经坐在大堂东边柜台旁的一个雅座里,就等他一个了。

他们知道陆展不好酒,就只让他额外又点了两个菜。不多时菜上齐了,陆展以茶代酒和几个人推杯换盏受用起来,一扫心中几日来的阴霾。

将近午时,陆展正在听欧阳军师说起在颍川行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