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俞文川被谢氏说的目瞪口呆,只好痛痛快快的着人去杜府要新房的尺寸。
向晚虽然觉得谢氏有些夸张,也觉得早点做得了也好,家具的漆味还能多散一段时间,这年头可没有甲醛检测。
按着杜家送来的新房尺寸,谢氏给向晚定了一整套黄花梨木家什,大件像是拔步床,梳妆台,罗汉床,衣柜,衣箱,茶案,圆桌并配凳,浴桶、盆架等,小件从恭桶食盒到线板,无一不精。向晚还额外让加了十口杨木箱子,不用雕花也不用上漆,只加个锁栓就成。
这套家什,向晚本是打算用红木的,谢氏却坚持要用紫檀,一番拉锯,最后两厢妥协,折中选了黄花梨木,再上三道清漆,不至于盖住原木的香气。
大件还没做好,向晚先得着一套八件的手工木质书签,上面分别镂空刻着梅兰菊竹春夏秋冬四君四景,算是添头。
这一套下来,足足用掉了四千两银子,向晚不禁咂舌,要是谢氏知道自己的谋算,不知还会不会准备的这么贵重。
这一日风和日丽,谢氏请示了夫人杨氏,要带向晚去普济寺进香还愿,顺便带向晚置办些衣料首饰,杨氏自然行了方便。
向晚几个月没出门,也心情大好,古往今来,哪个女人都爱逛街。
母女俩打普济寺回来就直奔御街,上京有名的金店和布庄大部分都在此处。
谢氏替向晚选了一套十八件的蓝宝石的头面,向晚自己又挑了一套十二件的水晶头面,店主人看客人出手阔绰,又送了个洁白无瑕的白玉的华胜。这一趟下来,又花费了三千两银子,向晚和谢氏倒没觉得如何,跟着伺候的珠儿付账的时候心疼的直抽气。
一行人走到金店楼下,正是午时,该用膳了。对面就有一家酒楼,谢氏做主今天就在那吃了。
刚走到酒楼门口,就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来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追赶着,前头的孩子边跑边回头,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向晚身上,两人都摔了个仰倒。九儿赶紧上前扶起自家小姐,捡起掉在地上的围帽,替她重新带好,再看那两个孩子,早跑没了影。
向晚摸向腰间,不禁苦笑,这出门就遇贼的梗也让自己赶上了,就是不知道那件只白玉兔会被当到哪处,那可是有来历的物件,不好流落出去。
举目四望,哪还能找到刚才的小贼,但愿日后不要惹出是非。
酒楼二楼的一间雅间里,临窗而坐的陆郎将正要夹菜,忽然瞥见楼下两个小贼撞人行窃的一幕。这两个小贼是惯犯了,上次还栽在他的手上,看来最近又皮痒了,不过眼下饮宴要紧,事后再去捉人也不迟。
酒过三巡,陆郎将办得了上头的差使,才灵光一现想起来刚才被撞掉围帽的女子是谁,口中喃喃说道:“原来是她。”
向晚失了东西,下午逛布庄时兴致就不高,只挑了一些缎面和眼下时兴的月华锦就回了府。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东西恐怕是找不回来了,可是次日一早,二门上却有人来报,京兆府尹王家派人把俞府二小姐昨天遗失的荷包送回来了,里面躺着的正是那只寸余的白玉兔摆件。
门上的人不知前因后果,向晚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这王家,不就是杜府大公子夫人王氏的娘家吗,这件事到底如何,日后慢慢再看吧,总有分明的一天。
珠儿看白玉兔失而复得,马上找个木盒子把它装了起来,再不准向晚往外带,向晚哭笑不得,她当天带着它出去,也是因为兔子的尾巴略有磨损,想找家玉器行稍微打磨下。
谢氏当然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她还有一大堆事要忙,恨不能一个人变做两个用。
向晚平时懒散惯了,却也知道,这些细物自己不跟着掌眼,将来管起来更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