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岐岸见他不置一词,眼中的神色更淡,“难怪当初他会帮你逃跑,朕当时还在好奇你一个小太监竟然指使得了朕的御前侍卫,现?在看来,当初的那场逃跑也?并不一般,他并不只是帮你出?宫,而是想和你双宿双飞,是吗?”
“甚至你是假太监的事都?有他的手笔,为何让你成为假太监,因为从?一开始他便谋算着要把你从?朕的皇宫里带出?去?,千尧,你们两个可真是好大的胆。”
千尧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岐岸说得全是事实。
但也?明白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因此?只是拼命摇头,极力否认,“不是,真的不是……”
岐岸不知为何,头似乎更疼了,连掐着他脖子的手都?松开了一些,但很快便再?次收紧。
“忧思过甚,惊惧过度也?是为了他,就因为朕关着他,你就担心到?连饭都?吃不下。”
“……奴才没有。”
千尧还想反驳,然而面前的人已经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掐着他脖子的手骤然用力。
千尧很快便感觉到?开始喘不上气,有一瞬间,千尧觉得面前的人似乎真的会杀了自己。
“还敢说不是,他帮你逃跑,你为他奔走,连朕赏你的东西都?全部拿了出?去?,为他忧思过甚,为他吃不下饭,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千尧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抓着他的手臂。
岐岸见他面色开始变得通红,这?才卸了力。
千尧得了喘息,连忙趴在床上拼命喘着气,整个人惊惧不已。
可是岐岸依旧没有放过他,再?次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
千尧眼前因为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一下。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但这?次岐岸却没有帮他擦,只是用拇指重重摩挲着他的下巴。
“你也?不必四处打听了,朕不妨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什么?”千尧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应该只是在吓唬他吧,就像之前带他去?暗狱一样,只是为了让他听话。毕竟陆砚洲可是陆家的人,更何况也?不是主谋,再?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陆家。
因此?千尧满是不信地摇了摇头。
“不信吗?”岐岸见状淡淡地笑了一下,“朕允你明日去?陆家一观,尸体已经送了回去?,明日正好出?殡。”
千尧听到?这?儿心已经彻底凉了,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攀着面前人的胳膊哀求道:“陛下,别骗奴才了,奴才知错了,可是奴才没有骗您,奴才真的只是把他当作朋友而已,您不要再?吓唬奴才了,求求您了,奴才听话,奴才会想办法把您赏的东西弄回来,绝对不会再?打听他的任何消息,也?绝不会再?想他,只求陛下留他一命。”
“晚了。”岐岸说着终于抬手像往常一样替他擦干净眼泪,可是说出?的话却冷硬无比,“朕说了,他已经死?了。”
“不会的,陛下如此?宽仁,您知道的,他并非主谋,只是被牵连到?了,罪不至死?,更何况他父兄皆为朝中重臣,为陛下效力多?年,陛下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就算这?件事罪不至死?,那之前呢?帮你躲过净身,帮你逃跑,哪件不是死?罪?”
千尧被堵得说不出?话,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岐岸会真的杀了他。
只能拼命摇头,“可是……”
岐岸似乎已经不耐烦,千尧刚一开口便堵住了他的话。
“千尧,别忘了你的身份,朕对你已经够纵容了。”
岐岸的话像是一盆冷水,让千尧瞬间清醒了过来,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理智告诉自己岐岸没必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