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岸很快看了出?来,“不是说今晚绝不敷衍吗?”

千尧闻言这?才想起了刚才的保证,脸红了一下,连忙道:“奴才不会敷衍的,奴才只是在想陛下刚才的话。”

千尧说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生气,这?才继续问道:“陛下刚才给奴才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岐岸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千尧闻言摇了摇头,“奴才愚钝,猜不到?,奴才只知道无论是什么选择,奴才都?会永远选择陛下,奴才的心是陛下的。”

“是吗?”岐岸说着,抬手摸了摸他薄薄的耳骨,像是在把玩一件合心意的物件。

“是,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千尧说着还把他的手拉到?了胸口处,“奴才之心,天地可鉴。”

千尧本以为自己都?这?么森*晚*整*理说了,岐岸总应该信了吧。

然而不知为何,却见岐岸突然头疼一般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陛下,您不舒服吗?”千尧连忙问道。

然而岐岸却没有回答,只是抬眸,静静地盯着他看。

千尧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正想再?多?说几?句,然而刚一开口,便听岐岸打断了他的话。

“那如果朕杀了他呢?”

“什么?”千尧闻言有些没反反应过来。

然后就听岐岸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如果朕把陆砚洲杀了,你还会选朕吗?”

千尧听到?这?儿不由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努力挤出?一个笑,“陛下别和奴才开玩笑了。”

“如果不是开玩笑呢。”

“可是……”千尧看着他面上的神色确实不似作假,心中的不安也?逐渐浓重了起来,连忙祈求一般爬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可是他并非主使,只是见过那刺客一面,而且还是那刺客主动找的他,说不定是有人在刻意构陷,比他牵涉更深者也?不过是流放,他实在是罪不至死?。”

千尧知道岐岸介意自己和陆砚洲的关系,因此?努力想让自己的话显得公正客观,所以只陈述了事实。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话音刚落便听岐岸道:“关于遇刺一事,你如何了解得这?么清楚?”

千尧闻言便立刻意识到了不妙,他似乎说得有些太多?了,于是连忙闭了嘴,但还是晚了。

“比他牵涉更深者也不过是流放,你是如何知道的?”

穿来这?么久,千尧也?能感觉到?这?里前朝和后宫的泾渭分明。

一般后宫很少会知道前朝的事。

所以千尧很快便明白自己暴露了主动打探的事。

但自然不能承认,因此?连忙道:“奴才也?是偶然听到?有宫人在传才知道了一些。”

“宫人?”岐岸神色更淡,“你那个御膳房的朋友吗?”

千尧闻言瞬间怔住,心中的猜测也?更加被验证,自己的一切果然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想到?这?儿千尧只觉得遍体生寒,他不知道岐岸到?底知道多?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小穗子从?前是奴才的伴读,与奴才一起长?大,也?认识他,所以才……”

然而千尧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岐岸打断,“所以才掏空心思,拼命打探他的消息,是吗?”

“陛下……”千尧被堵得说不出?话,毕竟岐岸说的都?是事实。

“能忍这?么些日子都?没和朕开过口,真是难为你了。”

“陛下。”千尧连忙闻言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求您相信奴才,奴才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奴才的心里真的只有您,奴才……”

千尧的话还没说完,手便被岐岸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