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野在山风中凌乱,他运动是为了什?么来着?

不是为了当运动员吧。

两天没有?亲亲,乐野决定清心寡欲,中午也不跟凌唐睡一起了,抱着一块小?木头哐哐凿。

但在听见凌唐连着翻了两次身后,还是把东西?挪到了门外。

午后的阳光有?点刺眼,他支棱起民宿准备的篷布,躲在一小?片荫凉里忙活,摇粒绒和一只边牧在草地上玩耍,高冷的最终耐不住撒娇的纠缠,趴下身子,任小?狗蹦来蹦去。

乐野笑了笑,手下的木头渐渐有?了雏形,模样正是摇粒绒和边牧。他最近在试着微雕,做一些简单、可爱而有?创意的造型,也许普通人也能上手。

他想开一间木雕体验馆。

还没跟凌唐说过。他想留在阿勒泰,每年出去几趟,但凌唐的朋友、公?司都在南京,他虽然是要卖了公?司,以后陪他留在这里,但……不太好?吧。

凌唐因为父母患了躯体化焦虑,严重的时候手术设备都拿不了,所以才无奈离开了为之付出了十几年的医学行业。

再为了他,放弃好?不容易创办的公?司?

他不想他总是为了别?人放弃什?么,哪怕这个“别?人”是他自己。

木屋里传来轻轻的动静,凌唐醒了。

乐野抱起东西?准备进去,却在对方喊了声“爸”时顿住了脚步,他站在卧室门口,拿不定主意。

咔哒,门开了,凌唐拽他进去。

“哥哥……哇呜……”

“凌禾蔚,听话?。”

“抱抱……”

“蔚蔚,乖一点……”

他们正在视频,凌唐在和妹妹视频,乐野觉得很奇妙,坐在一边好?奇地偷看。

很快,那?个叫“凌禾蔚”的小?孩被抱走了,剩下父子俩没什?么话?好?说,凌岳只会?问凌唐孩子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办。

凌岳说,蔚蔚最近不太开心。

凌岳还说,小?孩子是不是能看懂大人的脸色。

凌唐没什?么表情,一脸淡漠,只敷衍地点头。

除了凌禾蔚,再没什?么好?说,凌岳连“再见”都没跟凌唐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什?么表情这是?”

“过来。”

乐野扑过去,像摇粒绒那?种,沉甸甸地落在人怀里,又?被抬起下巴,重新?问了一次。

他眨了眨眼,打翻自己方才的决定:

“你以后别?回南京了,就在阿勒泰,不过我?养你有?点吃力。所以你争点气,在阿勒泰也开一间公?司……”

他没说完,发现凌唐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神?情看着他,一寸一寸地描摹,很深很重地勾勒。

乐野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把自己的计划和想法一一告诉他,说他们会?在遥远的阿勒泰自由自在,且永远相爱。

“想这么多干嘛?”

“心疼我?啊。”

乐野还想说什?么,凌唐捉住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没什?么办法的语气说:

“我?说过去了,是真的都过去了。或许还会?被刺痛,或许有?遗憾,但以往种种,不属于明天,我?也不会?铭记。”

“至于未来,可以随性一点。比起在哪里活着,我?更在意陪我?一起走过的人。”

凌唐说完,伸出一根手指,点他的脑袋:

“陪我?一起的人……是谁?”

乐野像摇粒绒一样,抱住他的手指:

“是我?。没想到你挺恋爱脑……”

“不可以?”

“超级可以。”

甜甜蜜蜜的氛围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