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做你的大小姐。你要是敢出去胡说闹事,我敢担保,解药就不会有了,全天下没药能救你的性命,那么三日后就是你的死期。梁小姐,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看吧?什么家啊国啊,改朝换代啊,变的都只是皇帝和我们这群人罢了,对咱们梁家这种皇亲国戚的大家,没什么影响,对你嫁人啊相夫教子啊,那就更没有影响了。梁家朝廷照样上,你的日子照样过,人这一辈子,总归是自己活命最重要,是吧?”

梁知追眼睛不眨了,自下而上地定定地看着他。

邢韧对上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眼角一跳。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正打算扳过她的脸仔细敲的时候,却见梁知追突然“咚”得栽下去,全身开始细密地抖动,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恐惧,好像陷入了难以抉择的挣扎。

“……”

邢韧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自己这段时日做多了见不得光的事,真是看谁都像一身心眼眼前这位,不就是一个京城权贵人家养出的娇贵大小姐吗?这群贵小姐平时遇到只大鼠都能捂着嘴惊叹半天,何况是碰到这种杀人灭口的事。

更何况,就这群这种富贵窝里长大的女人,她们能懂个什么?瞧,随便吓吓便成了这副模样,把平日的矜贵仪态都丢得一干二净,像是掉入阴沟里的白瓷器。

邢韧无所谓地叹了口气,揪起梁知追的领子,要往她嘴里喂药。

李琼夜的脸色却似乎丝毫没有好转,她眼神落在梁知追身上,不知透过梁知追看到了谁。

“你”她忍无可忍道,“就不能想个办法,不给她喂药吗?你就动动脑子,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不动她,好吧?”

邢韧冷笑一声:“公主,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优柔寡断起来了?你忘了我们一起做的事了吗?你要是想心软,那得趁早,现在已经晚了。你们女人就是爱感情用事,真是麻烦。”

“你说谁呢邢韧?”李琼夜被其话语中的某一句激怒,奋力地一把推向他,“要不是本宫,你有今天的位置?本宫能把你提上来,也能把你给打回去!今天这人,我还真就要保了,你又待如何?”

邢韧怒极反而笑出声:“不是,梁家这丫头跟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

突然,他话音一顿,不知由此联想到了什么传闻。

李琼夜显然也想到了,脸上的气焰随之一滞。

邢韧眯着眼睛看向她:“公主,你不会是与这位梁家的小姐……”

“住口!”李琼夜怒道,“我与她今日是第一次见面邢韧,你是脑子坏了还是被什么吃了?竟敢再跟我提那些流言蜚语,还敢当面质问我?”

邢韧:“那你告诉我我今日为何就不能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