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回驸马,自然是按照您愿意的说法来说。”

“没什么别的声音吧?”邢韧道,“如今京城被严封,我暂时还不想兴起什么风浪。”

侍卫:“是。目前没有,都说右卫长是潜逃出城去了,其屋内一扫而空的财物与高悬的兵符无不证明着这一点。驸马放心。”

“兵符呢?”邢韧道,“我杀他,可不是为了此人这条不值钱的命。兵符按理该上交,但此刻我们大可以特殊形势为由,为了避免动摇军心,让他们封锁消息,直接把兵符接过来。陛下那头不必担心,自有公主去说。”

侍卫举起一个东西:“兵符在此。”

邢韧接过了那个东西:“尸体给我埋好了。此外,通知城外那群杂鱼就说时机成熟了,我会按约定‘消灭’右卫那一半禁军,叫他们三日后按约定向齐王驻军开战。”

侍卫:“恕属下直言,那群叛军功夫稀松平常,军备也尽是破铜烂铁……不一定能在齐王手下的军队那儿讨到好处。”

邢韧冷笑一声:“管他?”

侍卫觑了眼他的神色,心下了然,左右那群叛军是胜是败,对他们而言,只要消耗了齐王的兵力就足够;若是叛军全军覆没了,那也不错,替他们省了事。侍卫连忙称“是”,就要抱拳退下。

梁知追手心发凉,全程躲在草丛后纹丝不动,就等邢韧慢腾腾地走远。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谁在那儿?!”一个声音忽然喊道正是公主身边的近身侍女。

梁知追猛地转头,与带着一个侍女赶来的公主面面相觑。

邢韧闻声,脸色一变,无需他下令,他身后的侍卫就在一眨眼之间站到了梁知追面前。

梁知追正要开口,就被侍卫扯住了后领,往嘴里塞了一坨手帕。

侍卫粗暴地扯着她,将她拖到小路上,摔到邢韧面前。

梁知追被勒得眼前发黑,此刻抑制不住地咳嗽气喘起来,却被手帕堵住了嘴巴,只觉得整个胸肺都仿佛烧了起来。

“真行啊。”邢韧诡异地轻笑一声,斜眼看向侍卫,“有人听墙根,本官却始终不知道。”

侍卫“扑通”跪了一地。

“不过发现了就好。”邢韧神色迅速冷下去,飞快地伸手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就要朝梁知追挥去。

“且慢”李琼夜匆匆上前,“且慢!此人杀不得!”

“哦?”邢韧脸上露出不耐,“让我猜猜,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李琼夜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梁知追:“若我没猜错,这应当梁家之女。”

邢韧缓缓挑起了眉梢。

梁知追额头还在冒着冷汗。

她挣扎着坐正了,嘴被堵着说不了话,只好眨了一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对他们的判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确实不好办。”邢韧用脚尖踢了踢身旁的侍卫,“药,给我。”

李琼夜脸色一白,小声道:“你不能杀她!”

邢韧置若罔闻,接过那瓶黑色的小药瓶,磕出一粒药丸,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副丝毫没有听到任何劝阻的意思。

李琼夜忙拉住他的小臂:“刑韧!阿韧……”

邢韧皱着眉挣了一下,没挣开。

李琼夜:“邢韧!这丫头杀不得!梁家虽然有没落之态,可毕竟是太后母家,突然死一个嫡女,这事儿任谁也瞒不下来,你不是不想在先在闹出动静吗?”

邢韧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道:“谁说要杀她了?喂,梁家的丫头,你听好了。我手里这药是西边来的,一种慢性毒药,除了我手里独一份儿的解药,无人能解。你要是嘴巴严实点呢,那两日后找我来要解药,我给你,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