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被路过的公主府的人发现,要么就是医馆的人会叫人来找她。

梁知追在这样的寂静中反而获得了一时的休憩。她蹲了下来,发愣一般地想着自己今日的心浮气躁。

早晨,在她的铜墙铁壁般的脸皮的攻击下,严今期单方面给她摊了个牌,委婉地表达了让她近期适当滚远点的意思。

可尽管如此,今期不仍然一口一个“小追”地叫着她么?梁知追如是做想。即便一时做不成那个身份,那么先做着任何别的友人,亲人只要能如往常一样陪在今期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可自从听到“公主”后,这种表面的平静就被打破了……当然,主要是梁知追单方面炸毛的打破。

梁知追有些悲催地想道,自己大约、或许、确然是吃醋了。

吃醋了也就罢了。

竟然还跑来情敌的住处?她是想干什么?找情敌当面理论,叫她别缠着严今期,然后向她控诉自己如何被严今期拒绝?还是像山林里四脚兽类一样,是要找人家大打一架比个胜负?

没品。

实在没品。

“……”

梁知追抓了把自己的脑袋,一时只有一个愿望今天她来公主府的事,最好永远都不要被严今期知道。

就在这样的神游中,突然,梁知追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一丝不太和谐的声音。

像是什么重物在地上摩擦、被人拖拽。

一股寒气顺着她的脊背攀了上来,梁知追的直觉感到了危险的气息,使她一时屏住呼吸,保持着蹲在草丛后的姿势一动不动。

“外头怎么说?”一道拖着腔调的年轻男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