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有何妨呢?”

不是的。

梁知会心道,不是的。

我不能与你时时在一起,我不能予你以承诺,都是因为我已经死了。

梁知会在一年前的春天里死去,自此再不属于这个生人的世界。我只是一个至今不知道自己为何物的死人。

她要去的也不是什么“很好的道路”,她的未来是孑然一人的周而往复的孤魂的一生,她会在新城或川原的夹缝间,以从不间断的任务麻痹压榨着自己,茫然而麻木地做着她的“业绩第一”,不断地违规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

千言万语在她心里闪过,而梁知会注视着严今期有些苍白的侧脸,却最终只是迟缓,而不失得宜地点了一下头就一下。

梁知会的心渐渐沉静下去,她整理了下自己的神情,张了张嘴。

“你那位故去的故人……”她声音有些喑哑,轻咳了一下,“若是果真如你所言,她性格与我相似,那么我想说,她绝不会因为哪‘一个人’的原因死亡或不死,也绝不会将自己的生死归结于某‘一个人’的身上。”

严今期一愣,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梁知会:“我不知道她为何而死,但她的死亡绝非你能左右,你绝不必为此念念不忘或引咎自责。再者,若是她还在,我敢说她绝不希望你因此余生都过得不好,更遑论把旧事归咎于你。”

严今期被梁知会抓住的手僵在了那里,仿佛被冬月的寒风吹得冰冻。

梁知会说完这一席话,也不管严今期反应如何,自己却仿佛卸下一块巨石。她倒转回去,拿起了被遗落在原地的大小盒子。

“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