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让我想起她。

梁知会的心逐渐缩紧了。

你现在也把我当成她么?你现在抱着我不,你这几日和我相处,都是在把我当作她么?

梁知会托着严今期脑后的手动了动,悄悄让指间挠痒的发丝滑了出去。

她取下严今期勾着她的手,小心地放回塌间,用被褥捂好:“你只管休息,都交给我。有什么是必须要带走的么?”

严今期将脸埋在被褥中,声音显得有些含糊:“盒子。”

梁知会将耳朵凑近了:“盒子?什么盒子?除了这个呢?”

严今期:“盒子……只要盒子。”

梁知会:“哪个盒子?你这里这么多箱子盒子,谁知道哪个是……”

突然,她话音猝然一顿。

盒子。

梁知会缓缓地直起身,看向床榻边上,一个毫不起眼、沾满尘灰的盒子。

一个分明不常打开,却非要放在枕边才安心的盒子。

梁知会不知道那个盒子里有些什么东西,但只需知道一件她就能猜到这个盒子里承载的重量。

朝夕如今会,岁岁可知期。

盒子里,有着那枚早就不再使用的、生了锈的、让严大夫觉得烫手的,小铜镜。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