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进屋阻拦。
严今期眼前不住地阵阵模糊,只觉得眼下的脸颊烧得厉害,但眉心、鼻尖与嘴唇却被寒风冻得僵硬,几乎没了知觉。
冰火交加的感觉不好受,让人觉得几乎一闭上眼便能晕厥过去。严今期撑了把墙壁,抬头看向男人,疲惫道:“让我进去施针吧。”
男人眼神躲闪,满是犹豫焦虑,却独独不敢跟她对上。
严今期抿了抿冻僵的嘴唇,弯身提了药箱,掀帘进了屋。
与温热的气流一同迎面包围她的,还有浓郁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严今期脚步一顿,随后快速走到床尾,看清塌上的景象后,整个僵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好像有谁在她的耳畔蒙上了厚布,产婆之间的呼喊、交谈都变得遥远而朦胧。
刺目而鲜红血迹汇在一起,在产妇的腿侧几乎淌成了一股血河,浸湿了她身下的被褥,腌入木质的床板,顺着床角,往下一粒一粒地滴。
“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她听到自己问出来。
不知哪个产婆带着哭腔道:“我早就说叫严大夫,你几个偏不让!”
另一个争辩道:“我说不让了吗?赵大一伙人拦在门口,你倒是叫啊?”
“你当时为什么没叫?现在倒是推到我们头上……”
“够了!”梁知会绕过床榻,接过严今期的药箱,“接下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