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今期:“……”

梁知会:“我们回不去了?!”

“能的,”严今期道,“……只要有人去隐市的传送器帮我们操作。”

梁知会:“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不至于林辛恪跑得这么慢。按理说,咱们在这里阻止宗云乡,只要坚持到川原派人接管隐市传送区就可以了吧?”

严今期点头,拉起她的手:“御医院在宫内,我们进不去,就先去宫城外面及附近看看情况。”

“这算什么事啊!”梁知会道,“我们不但受制俗世各种尊卑规则,不能自由活动,还有可能被人抓包却来不及跑路!”

严今期安慰道:“你就当从前违规那样,放开来做就好,从前也没见你怕过,对么?”

“这怎么能一样……”梁知会脑中灵光一闪,仿佛什么思路被打开了,一把拉住严今期站在原地,“我知道了。”

严今期露出不妙的神色:“你想到什么了?”

“你说得对我怕什么?这世上就没有我越不过的墙。”梁知会竖起一根手指,“不就是去御医院参观参观么?我这就带你找个途径进宫。”

**

傍晚以前,天色渐渐转沉,宫城的宿卫也到了交接的时候。待收班的一群人面容疲惫地走过宫巷后,宫城城墙根下的杂草丛突然无风自动了一下。

梁知会费力地从里头挤出来,忙转身去拉严今期。

严今期拍着身上蹭上的泥土,怎么拍也拍不干净:“这下我们一副灰头土脸状,无论去哪儿都会被打出去了。”

“别拍了,反正我们也不能被人看到。”梁知会从袖口里掏出两坨纱布正是从幕帘上扯下来的,“知道你爱干净,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也没有很脏,只是有点灰头土脸……啊呸呸呸……”

“你怎么了?”严今期问罢,又继续抹着脸,却隐约觉得好像越抹越脏。

梁知会吐出一片叶子:“没事,刚刚钻狗洞时说话了,吃到片叶子。”

严今期:“……”

“从前总见你翻墙来医馆见我,”严今期追忆道,“今日却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做这种事。”

“怎么样,”梁知会兴致勃勃道,“有趣吧?”

严今期默默咽下一句“辛苦”与“感谢”。

她拉着梁知会起身:“接下来跟我走,我从前跟着前辈来过御医院。”

“跟前辈?”梁知会思索间,被她一把拉紧一个转角藏着,避过往来的宫人,“怕不是吧,你看起来对皇宫很熟悉,不止来过一次你是不是来见公主的!”

严今期缓缓转头,无奈地注视着梁知会。

梁知会在这样的目光中缓缓闭紧嘴,还不忘讨好地笑了一下。

“不要不分场合胡乱吃醋。”说罢,严今期伸手抹了一下她的嘴唇,擦掉了一点灰土。

“懂了。”梁知会眨眼,压低声音道。

意思是要在正确的场合认真吃醋。比如入夜……比如在某种家具上的时候……

就在她已经开始在脑中描摹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的时候,严今期突然把她拽进了一间废弃的柴房,语气中的带着惊愕:“那是什么?”

梁知会回神,趴在门缝间定睛看去只见御医院的前院中,正从高处纷纷扬扬地下着黄白的纸片,赫然是祭祀鬼神逝者用的纸钱!

隔着几道门墙,前院已然传来惊呼,随即是越来越多的的人声,正往前院聚集而去。

梁知会觉得有些不妙,正想回头和严今期说,视野里却突然晃入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梁知会下意识被吓得浑身一颤,喊道:“宗……”

严今期捂住她的嘴巴,看向身后的人,强压下心跳道:“前辈。”

宗云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