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别。”

严今期不语。

“川原此举,或许从更深处的意义来看,也是将来放开记忆管控的一个信号。或许是川原内部赞成开放记忆管控的一群人逐渐崛起,也或许是受到了隐市的影响,不久的将来,川原也许就会正式改革记忆管控制度。”

“正巧代政这群人就成了第一批受害者……啊不,试验者。”梁知会琢磨道,“说来也好笑能眨眼之间放倒那群穷凶极恶、手握凶器之徒的,竟是他们自己前世的记忆?”

“无论如何,经此一事,川原对隐市问题的态度应也有了定数,日后或是好好合并,或是并列于新城,都有了商议的可能,需得找宗前辈仔细讨论后续的……”严今期话音骤停。

“怎么了?”梁知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院子里好像少了什么,有点空荡荡的,“……哎,宗云乡呢?”

“或许去查看隐市损伤情况了吧。”严今期嘴上说是如此,可心里却莫名有些慌乱,她匆匆起身,临走又回头,“你怎么样?快去找个大夫看看……若不是我急着走,必得先给你瞧瞧。”

“别啊,我没事。”梁知会一骨碌爬起来,捂着头踉跄了一下,抓住严今期来搀扶她的手,“我能走的,一起。”

严今期拉着梁知会,先往平日宗云乡常待的几个地方去了,一路上与隐市同僚寒暄,问了问大致损伤状况,顺便替梁知会要了点热糖水。

“都不在。”严今期揉了揉额角,“去哪儿了?总不至于真的出什么事。”

“不会是川原抓了吧。”梁知会自问自答地摇了摇头,“不可能,除非她自己去找川原麻烦。会不会是去找白老师了?她与白老师久别重逢,甫一见面就被白老师气了一道。”

“不会,我觉得不会。”严今期沉思道,“她也算与白微明里暗里较劲许多年,始终维持着表面上的得体,她若此时去找白微寻不是,未免有些眼瞧图穷匕见气急败坏的意思。……我说不出缘由,但我的确能判断,她做不出来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那是做什么去了?”梁知会索性拉着严今期坐在一旁的走廊椅子上,“上哪儿问都说没见过她,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听闻此言,严今期脑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没来得及抓住。

“知会,严大夫!”走廊尽头,林辛恪的身影出现在那儿,朝她们匆匆跑来。

梁知会:“呃……你还好吧?”

“别提了,”林辛恪悲伤地捂住自己青肿的半边脸,“那群不讲理的蛮人上来就给我一拳不提也罢!我问你,你看见宗前辈了吗?”

严今期骤然正色:“何出此言?我们也正在找她。”

林辛恪:“我先前碰见她了一面,与她擦肩而过我瞧她神色很不对劲,我当时还与她打招呼来着,可她全然像没听到一般,步履匆匆状,不知要去做什么。东院被砸得很严重,我去请示她的意见,却发现找不到她!这原本也没什么,可我想到她今天的异常,越想越慌……”

梁知会:“你在哪儿碰见她的,又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