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修补他,那些伤口还是会反复撕裂,溢出共喰后发烫的血液。

血液让涅柔斯的神经兴奋起来,提摩西冷如刀的信息素又让他感受到被冒犯,现在的一切都让涅柔斯感受到冒犯。

被欺瞒的真相,不,也许只是因为傲慢而无视掉的异常之处,这是第一个犯蠢的点;涅柔斯总是看轻周围的一切,人事物。当这些存在合起来作弄他,并且利用他的性格特点成功时,某种羞耻让涅柔斯不愿去回忆这部分。

被欺瞒的真相,过多无法处理好的失控情绪,提摩西的失控与他的恐惧,还有更多,天哪,还有什么藏着没告诉他的东西?

一股又恼又慌的情绪袭击了涅柔斯,于是在提摩西咬上来时,涅柔斯想要给他的头来一下,让他乖顺一点。平静下来,让我们好好谈谈,解决这个问题。可巴掌贴过去被提摩西牢牢抓住,涅柔斯力道使劲了一下就再也上不来了。

提摩西正在像头贪婪的小怪物一样在亲他。

是一个很着急的吻,提摩西的牙齿一直在打颤,尽管这样,他的吻也让涅柔斯发痛。

涅柔斯现在仍旧比提摩西强大很多,他能够快速地三转体态,原型化的牙齿一下就能咬碎眼前这个连二转都无法保持稳定的半拟人状态的弟弟;但红蜘蛛露出的态度迷惑住了白蜘蛛,提摩西的吻好用力又好笨拙,与其说是一个吻,更像是一个不成熟的撕咬与渴求。

共喰的力量比涅柔斯想象的还要恐怖,对强大力量的向往与夺取把失去理智的雄虫弄糊涂,提摩西既恐惧涅柔斯,又朝涅柔斯散发着渴求的气息。他压着涅柔斯,浑身都在发抖,其中原因一半是身体正在痊愈的生长痛,一半是混乱的记忆。而最直观让涅柔斯感受到的是提摩西在散播威胁的气味,想要攻击他,又如此想要他。

要咬他,要抓住他,要让他不能离开,要紧紧抱着他,要从他身上吮取热度与拥抱。

于是白蜘蛛也被搞糊涂了,涅柔斯有一百万次机会反手回击,却因为提摩西一个湿漉漉的血腥之吻僵在原地。

提摩西去咬涅柔斯的唇,整个人都被哥哥牢牢撑着,他只要低头就能进行深吻。但没有,提摩西先是含着涅柔斯的下瓣唇,牙齿锋利,他咬下哥哥的唇肉吞咽,纤长的舌尖在涅柔斯伤口血肉舔来舔去。白蜘蛛优越的愈合能力短暂地迷惑住了提摩西,他舔着舔着就变成了去吮涅柔斯新长出来的下唇肉,发出啵啵的黏腻的水声。

提摩西的嘴和舌头都很烫,涅柔斯鲜活的生命力流淌在提摩西身体里,他狼急的连亲带咬让涅柔斯有点喘不过气。

屏住呼吸对任何一个原始虫族来说都不难,可提摩西太让涅柔斯发晕了,他的亲吻并不像涅柔斯看过或亲过的那样,提摩西浑身都在无法抑制的发抖,他根本亲不准涅柔斯的唇,只要涅柔斯稍稍抬头或者转头就能避开。

于是提摩西就贴上来,胡乱地用鼻尖,唇与脸颊顶着涅柔斯的脸蹭;能活动的双手本来是要抓紧哥哥的手臂,但这会又忘记要去抓,双手发颤地伸过来去捧涅柔斯的脸,提摩西几乎是半骑半跪地坐在涅柔斯的腰间,刚亲过来时脑袋还撞到哥哥的鼻子,额头的触角差点刮伤涅柔斯的眼睛。

混乱的一切不仅把涅柔斯搞得心态大崩,还把他弟弟的脑子也搞乱了。提摩西就好像在渴求一件永远不会得到的宝物一般待涅柔斯,这个构想让涅柔斯发晕,哪怕提摩西的亲吻其实更像是撕咬,他的渴求更像是吞吃的前奏。

只是因为他受伤了,所以无法一次性快速便捷地杀死涅柔斯,所以一切都让人心发软。

新生的唇肉又嫩又软,提摩西吮着吮着就又把那瓣肉撕咬下来,但这次提摩西没有马上吞下去,而是含着那瓣肉块继续亲吻哥哥的下唇。涅柔斯顿时就感受到好像有好多蛇在自己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