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颔首点?头。
苏言:“下官斗胆可否跟聂大人拼个桌?”
聂尚书的目光落在?苏言的脸上, 他点?头。小年轻想跟他套套近乎,人之常情。聂尚书漫不?经心的想着,目光停留在?苏言脸上的目光有些长。
店小二问苏言要喝什么, 苏言要来一壶碧螺春。
聂尚书在?年少时喜欢喝碧螺春, 身居高?位后就改了口味喜欢大红袍。聂尚书问道:“你在?哪处当职?”
“下官是翰林,现在?被借调到?刑部帮着杜大人做事。”苏言不?卑不?亢。哪怕现在?坐着的这个人可能是他的生父,苏言还是把心思?静下来。
他还要更多的证据, 不?然仅凭他的一席话说服不?了聂尚书。
昨晚苏言查看了身体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像是被火烧的胎记, 孩子生下来, 父母对胎记的事都很?在?意。
聂尚书问了苏言几句, 苏言答得有模有样?,聂尚书暗自点?头。
店小二端着茶水上来:“公子,您的碧螺……”
苏言伸出手去接,两个人冲撞上,滚烫的茶水倒在?他身上, 店小二忙不?迭道歉。
“没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这碧螺春还有半壶,你先退下吧。”苏言笑着说。
他的右手臂的袖子湿透了,苏言把袖子挽起来。
“真是对不?住让聂大人见笑了, 我做事毛手毛脚的。”
“你手臂上的是烫伤?”
苏言笑了笑:“这是胎记。我刚开始也不?知道这是胎记,还以为自己?是去哪玩才弄伤了。因?为我失去了三?岁前的记忆,被父母说了才知道是胎记。”
聂尚书叹息:“三?岁的记忆小孩子也不?大记得清楚。”
聂华在?三?岁时贪玩把脸伤了,后脑勺还磕破了,整个人也不?爱说话。要不?是京城里的大夫有办法还要留疤。
聂华当时要留在?京城医治,他被皇帝下放去地方历练,只好?把妻儿留在?京城。等他回来后已经过去三?年了。
苏言另一只手拿着茶壶,手指捏紧又放松下来。
“我本来早就该去拜访聂大人,聂大人是我的恩人。若不?是聂夫人收留我娘,又放了她的卖身契。我就是奴籍,不?能考科举了。”
聂尚书看向苏言目光有些恍惚,他回过神来:“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包着脸说是伤了后脑勺,站在?聂府门口等你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