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将空碗重重地放到托盘上,声音颤抖:“可以了吗?”

“这才对。”

大床上,棠又眠身体因恐惧而瑟缩:

“周聿泽,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胃痛。”

她哭得发抖,可周聿泽只是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记住,玩物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掐着她的腰,像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具。

棠又眠疼到恍惚,眼前一阵阵发黑。

依旧没有任何安全措施。

只不过这次,他的手全程放在棠又眠嘴边,阻止她再次自残。

事后,棠又眠冲进卫生间,她跪在马桶边,将先前强行吃下去的粥全部吐了出来。

周聿泽静静倚靠在门上,冷眼旁观她的狼狈。

等到棠又眠吐干净了,他吩咐玉秀重新做饭,而后将她抱进浴缸,冲洗身上的脏污。

棠又眠怔怔地看着水面,忽然发现:

原来人在最痛的时候,是哭不出声音的。

等到二人从浴室出来,玉秀做的养胃粥依旧温热。

周聿泽抱着棠又眠坐在沙发上,他舀起一勺,仔细吹了吹,而后送到棠又眠嘴边。

“记住,在我玩腻之前,你不准伤害自己。”

棠又眠阖眼,睫羽如垂死的蝴蝶。

第49章 她在生理期

第二天,江玉秀用棉签蘸着药膏,小心翼翼涂在棠又眠口腔的伤口上。

薄荷味的药膏在棠又眠口腔里泛着苦涩。

江玉秀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夫人,痛的话你就告诉我。”

棠又眠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玉秀。”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别叫我夫人了。”

江玉秀愣了愣,随即乖巧点头:

“那……”,“我叫您姐姐,可以吗?”

一声姐姐将棠又眠的思绪拉回那片密巴林。

“好。”

棠又眠没有拒绝。

即使有柳月的前车之鉴,但她仍然相信,这个世上还是善意更多一点。

偌大的古堡里,保镖和佣人从不言语,只有玉秀陪着她,陪她度过这漫长无望的时光。

“姐姐,那些树叫什么名字?”

玉秀好指着窗外的葱茏。

“西府海棠。”

棠又眠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平淡。

“它们开花的时候,一定很美吧。”

棠又眠没说话。

她站在窗边,目光透过玻璃,穿过那一片含苞待放的海棠,越过古堡的高墙,到达辽阔寂寥的天空。

江玉秀静静看着她,只觉得棠又眠美得像一尊易碎的瓷,可她眉宇间总有一股化不开的哀愁。

“姐姐”,江玉秀扯了扯棠又眠的胳膊:“我们去外面晒晒太阳好不好。”

看着玉秀眼里的关切,棠又眠勉强勾起唇角:“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江玉秀欢欢喜喜拉着棠又眠下楼。

阳光撒在棠又眠身上,可她仍然觉得寒冷。

“玉秀,给姐姐讲一讲东国的事情吧。”

“好呀好呀。”

江玉秀将一朵黄玫瑰簪在棠又眠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