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又眠突然将别在腰后的手枪掏出来对准了周聿泽的胸膛:“别过来!”
周聿泽看着面前的棠又眠,就像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崽子。
他冷笑一声:“很多年没有人敢拿枪指着我了。”
周聿泽双手插兜,一步步逼近。
棠又眠被他吓得浑身颤抖,她闭上眼睛,咬牙扣动了扳机。
没有枪声。
周围一片死寂。
周聿泽单手卸下她的枪,另一只手夹着烟轻拍她的脸,语气缱绻:“保险没关,宝贝儿。”
棠又眠站不稳,一下子倒进周聿泽怀里。
“很不错,居然敢对我开枪。”
男人单手托着她的腰,手指捻起她的一缕发丝。
泪水滴在脚下的土地上,她闭上眼睛,心如死灰:“是我策划的一切,逼柳月做我的同伙,你放过她吧……”
周聿泽用他那因常年握枪而变得粗粝的拇指温柔拭去她眼角晶莹的泪水:“你在跟我谈条件吗?”
你在跟我谈条件吗?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你配跟我谈条件吗?
在读懂了周聿泽的言外之意后,棠又眠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那你有什么要求?”
“吻我。”
“什么?”
男人皱起了眉,而后单手打开手枪保险,将子弹上膛,整个动作超不过三秒。
“我没耐心。”
说罢他抬手便要朝着车里的柳月射击。
“不要!”
棠又眠伸出手臂拦住他,踮脚吻上了他的唇。
只是两唇相贴,蜻蜓点水。
她不会接吻。
周聿泽将她塞进布加迪后座。
“放过柳月好不好。”
周聿泽哂笑:“棠棠,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比较好。”
……
第5章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泡在冰冷的河水里
床上,棠又眠烧的浑身滚烫。
她断断续续呢喃:“妈妈,爸爸,我想回家……”
男人不算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整个人像一头暴躁的雄狮。
他们几个大男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发烧生病都是是稀奇的,结果她这么娇弱,做的狠了就发烧?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柳月,周聿泽狠厉说道:“照顾好她,不然杀了你。”
等周聿泽离开,柳月才敢大喘气,她跑到床边,细心用抹布擦拭着棠又眠的身体。
嘉云市,棠父看着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的妻子,泪如雨下。
一个月过去,女儿音讯全无,妻子也大病一场,棠青峦两鬓生出白发,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他握住妻子冰凉的手:“梅梅,咱们女儿还没回家,你得坚持住啊……”
晚上,棠又眠总算是醒了过来。
柳月哭着给她喂水:“姐姐,姐姐……”
看着仍然活着的柳月,虚弱的棠又眠竭力扬起一个笑容。
“还好,还好你没事……”
昏黄灯光下,二人相拥而泣。
身体还没恢复好,棠又眠就到了生理期。
她捂着肚子,整个人躺在床上,蜷缩成虾米一样。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仿佛有一根铁棍正一下下击打自己的小肚子和后腰,痛到她嘴唇发白冷汗直流。
周聿泽看着脸色惨白的少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