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又眠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我没有给她夹过菜,我从没有和她那样亲密过,她今天是故意那样的,为的就是离间我和你。”
周聿泽的话里带着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棠又眠隔着衣服抚上他的胎记:“周聿泽,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知道你这里有胎记?”
周聿泽愣了一秒:“什么?”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拉着棠又眠的手腕不放:
“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棠棠,这里不是很隐私的地方,一脱上衣就会看到的,而且你在密巴林的时候也知道,我不爱穿上衣……”
理智逐渐回笼。
棠又眠是相信周聿泽的。
只是她心里仍然有气。
虽然棠又眠性子软,但也不是个有气自己憋着不撒的主。
她朝着周聿泽的左手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眼里是细细碎碎的笑意,主动将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
另一边,安德留沙已经从自己女儿那里得知了今天发生的全部。
他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漫不经心说道:
“把消息告诉维克吧,一个月,也够他准备了。”
周聿泽,让我看看,她在你心里到底占了多重的分量。
棠又眠在欧洲也没有放弃对古典舞的追求,周聿泽理解她,给她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教授。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老教授身子不方便,她得去那位老教授的家。
好在只有十多公里,不是很远。
之前是周聿泽亲自开车送她,但最近他有点忙,萨拉便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任务。
今天和往常一样,黑色迈巴赫迎着朝阳稳稳当当行驶在路上。
突然,汽车轮胎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到,迅速瘪下来。
想也没想地,萨拉下车查看,一只脚刚迈出去,一发子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中了他的锁骨,剧烈的疼痛让萨拉瞬间昏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棠又眠僵在原地。
下一秒,车窗被一柄巨锤暴力地砸碎,碎片溅了棠又眠一身。
还没来得及尖叫,她便被一个男人打晕。
正是此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维克。
他将浑身是血的萨拉甩到地上,冲着他的腰踢了一脚,自己坐上驾驶座,带着棠又眠扬长而去。
等周聿泽得到消息,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萨拉躺在手术室的台子上,生死未卜。
周聿泽双目赤红,他紧紧拽着诺瓦的领口,声音颤抖:“去,去给我调出所有的监控,是谁,是谁!”
“泽哥,你别担心,我们已经查到了,是维克!”
维克?!
高清监控里,诺瓦对着镜头微笑,缓缓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他在哪,他在哪!”
周聿泽嘶吼着,像只焦躁不安的雄狮。
所有人都知道,时间每过去一秒,棠又眠的处境就危险一分。
维克摆明了是来报复周聿泽的。
一个一无所有的疯子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一个弱女子泄愤,周聿泽不敢想。
“泽哥,我们已经调出了北威州的监控摄像头,您别担心……”
“你要我怎么不担心!”
周聿泽额角青筋暴起:“她是我女人!你要我怎么不担心!”
就在此时,周聿泽的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他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周聿泽,好久不见。”
“维克”周聿泽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