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又眠点头。

她知道周聿泽那道疤有多骇人,只是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层来历。

气氛诡异至极。

好在随着一道道菜品的上桌,佣人的忙碌暂时和缓了这种气氛。

周聿泽正要给棠又眠夹菜,安娜却早已轻车熟路的将一块牛肉放到周聿泽碗里。

下一秒,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棠又眠:“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以为这是在家呢。”

周聿泽明白安娜的手段,他眉头不悦地皱起,刚想向棠又眠解释,下一秒,安德留沙的电话便恰巧响起。

无奈,他充满歉意地摸了摸棠又眠的脑袋:“棠棠,我先去接个电话。”

周聿泽站在门口一边接电话一边观察安娜有没有继续作妖,但安德留沙此时突然需要一份机密文件,而这份文件被先前被周聿泽藏在书房里,除了他自己,谁也找不到。

无奈,他只能去书房。

眼见周聿泽走远,安娜也彻底撕下了伪装:“老实说,你真让我失望。”

棠又眠伸手将自己的头发别在耳后:“安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哼。”

安娜斯塔西娅嗤笑一声:“我和他三年前就认识,他甚至为了保护我差点死掉,这些,他恐怕没有告诉过你吧。”

棠又眠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一动作被安娜斯塔西娅敏锐地捕捉到,后者扬起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如果你在他心里真的是妻子,那他又为什么会隐瞒和我的关系呢?”

“我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娃娃。”

“相信我,他对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

安娜起身,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她用力在棠又眠肩上按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他心脏下方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说罢,她留下棠又眠,潇洒地走出去。

等周聿泽急匆匆跑过来,安娜已经走了,棠又眠的座位上也空无一人。

“夫人呢?”

周聿泽赶忙询问旁边的佣人,一脸焦急。

佣人被他这副样子吓到,她伸手攥住桌子角,结结巴巴地说道:“夫人……夫人去卧房休息了。”

周聿泽抬腿往卧房跑去,他推门,结果厚重的木门纹丝未动。

棠又眠上了锁。

周聿泽用力敲门:“棠棠,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古朴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

“棠棠!”

“棠棠你开门,你听我说!不是她说的那样的!”

周聿泽当然有钥匙,只是他想求棠又眠为他开门。

过了许久,木门依旧严丝合缝。

就在周聿泽即将失望的前一秒,棠又眠将门打开。

周聿泽欣喜若狂,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棠又眠,他按住棠又眠的双肩,小心翼翼俯身看她的眉眼:“棠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安娜的话像仙人掌的毛刺,细如发丝,却比刀锋更懂得如何刺痛人心。

痛感如同无数细小的火焰在伤口燃烧,不剧烈,却连绵不绝。棠又眠想忽视,可它们偏不让她忘记。

棠又眠看着周聿泽,只觉如鲠在喉。

“我累了,想休息。”

第44章 你说,我该怎么用你折磨他呢?

周聿泽将手放在门框上,如果棠又眠要关门,就一定会挤到他的手,她一时无可奈何。

周聿泽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挤进屋子,将棠又眠牢牢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