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在这里啊。”他笨拙地安慰,心跳声大得恐怕整间屋子都能听见。

月光静静地流淌在两人身上,将影子融在一起。远处传来夜莺的啼叫,衬得屋内更加静谧。

棠又眠不依不饶地追着他的视线,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锁骨,轻轻摩挲着凸起的喉结,指尖微凉,却在他身上点燃一串看不见的火苗。

“别……”周聿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微不可闻的喘息。他应该推开她的,但此刻,他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无法抬起。

棠又眠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仰起脸,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突起的喉结上。“周聿泽……”她轻声唤道,声音像蜜糖一样黏稠,“你心跳好快。”

周聿泽的耳根烧得通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这太荒谬了他连这个女孩是谁都不知道,却对她的一举一动毫无抵抗力。

“我、我们不该……”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

“不该什么?”棠又眠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的喉结,轻轻描摹着那个凸起的弧度,“这样吗?”她的指尖稍稍用力,周聿泽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在她指下滚动。

少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棠又眠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却异常柔软,像最上等的丝绸。他本该用力推开她,却变成了松松的圈握。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周聿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厉些,却因为气息不稳而毫无威慑力。

“我要吻你。”棠又眠轻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周聿泽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棠又眠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嘴角不是直接的对吻,而是若有若无的轻触,像蝴蝶掠过花瓣般轻盈。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烫得惊人。

“等……”他的抗议被第二个吻打断。这次棠又眠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吮。周聿泽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不自觉地陷入她的肩膀。

“你不喜欢吗?”棠又眠退开一点,歪着头看他,眼神纯真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果忽略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的话。

周聿泽的脑子一片混乱。喜欢?他当然不,他应该讨厌才对。

这是致命的陷阱。但为什么他的身体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正不受控制地向她倾斜?

他应该推开她的。父亲说过,毒贩会用各种手段接近缉毒警家属,包括美人计。

可为什么,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甚至觉得他们天生便该如此亲密?

“停下……”他虚弱地抗议,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棠又眠置若罔闻。她的手指插入他后脑的发间,轻轻拽了拽,迫使他低下头来。

当棠又眠的唇终于完整地覆上他的唇时,周聿泽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他的初吻,就这样给了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女人。少女的唇瓣带着微凉的湿意,轻轻贴着他的,像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皮肤上,转瞬融化。他应该推开她的父亲警告过的美人计在脑海中闪现可身体却违背了理智,纹丝不动地任由她贴近。

“呼吸。”棠又眠稍稍退开,鼻尖仍抵着他的,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聿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氧气耗尽的眩晕感让眼前泛起细碎的光点。他急促地喘息,热气喷在棠又眠唇间,看到她睫毛轻轻颤动。

“你不会接吻。”她陈述道,指尖描摹他发烫的耳廓。

这直白的评价让周聿泽耳根烧得更厉害。他当然不会十八年的人生里,除了母亲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