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谁给你的胆子踏进这座教堂?”
埃利亚斯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袖口,故意露出手腕内侧的蛇形刺青:“当然是新娘的邀请。”他转向棠又眠,眼神突然变得温柔,“对吧,眠眠?”
莱昂死死盯着棠又眠,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扫成筛子。
棠又眠缓缓摘下戒指,在周聿泽不可置信又夹杂着悲伤的目光中将它掷在地上:“周聿泽,用一个新的戒指,就可以抹除掉过往的一切伤害吗?”
听到这话,男人几乎屏住呼吸:“你……你想起来了?”
“是,我想起来了。”
人在快要得到幸福的时候都会丧失警惕,所以一向敏锐的他并没有发现棠又眠这几天眼神的异常。
“我恨你,也恨我自己。”
“我恨你如此折磨我,恨我失去记忆后仍然可悲地爱上你,一次次重蹈覆辙。”
她太蠢了。
甚至想过做替身也行,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行。
“周聿泽”,棠又眠深吸一口气,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我很感谢你在火场里救了我,但我实在无法忘却那段不堪的回忆,所以……”
“我们都放过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