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秀摇了摇头,她沉默地起身:“夫人,我已经让厨师为您准备了早餐,您起来吃一点吧。”
棠又眠放下手中的蜂蜜水,跟着江玉秀往门外走去。
周聿泽不在,妙安也睡着了,她的脚步声被地毯吸收地一干二净,让这座偌大的古堡显得更为空荡。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鎏金壁饰上流淌,棠又眠坐在餐桌前,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梦。
吃完饭后,她沿着二楼回廊那一整条用波罗的海琥珀雕就的栏杆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走进周聿泽的书房。
深色胡桃木地板,铺着一张北欧极简风格的狼灰色长毛地毯,属于男人的冷冽气息混合着古籍纸张的陈旧味道,像是时间早已凝固。
桌上摆着许多文件,右手边放着一支黑金色钢笔。
棠又眠想象着他在这里办公的样子。
她继续观察,发现旁边书架有一道上了锁的暗格。
她试着输入周聿泽和妙安的生日,都不对。
棠又眠皱眉,呼吸变得紧张起来。
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她指尖颤抖着按下一串数字。
空气寂静了一瞬,而后密码锁猛的弹开。
棠又眠不由屏住呼吸。
她刚刚输入的数字是自己的生日。
暗格里是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掌心大小。
棠又眠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盒盖,丝绒表面有些起球的地方暗示着它过去曾被人频繁抚摸。
指尖轻轻抵住盒盖边缘,丝绒触感柔软得近乎危险。
棠又眠眼里带着探究。
但最终,她并没有打开。
从小父母便教导她,如果没有没有得到许可,那就不可以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棠又眠将盒子放进暗格,重新上锁。
刚做完这一切没多久,玉秀便站在门口:“夫人,您下午有彩排,所以午餐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知道了。”
棠又眠没有吃午饭的兴致,拎起包便坐上了车。
萨拉送她去科隆剧院。
看着后座闭目养神的棠又眠,萨拉眼神复杂。
棠又眠被绑架一直是他的心病。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大意,侦查一番后再下车,那后面的事情或许根本不会发生。
那张照片依旧在棠又眠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一时有些讨厌自己。
她讨厌自己为了周聿泽的过去而吃醋,不复之前的从容。
她讨厌自己忍不住揣测他的曾经,想他过去对那个女人有多深情不悔。
她讨厌自己无可自拔地爱周聿泽。
周聿泽在火场救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这张酷似她的脸?
棠又眠越想越觉得窒息,胸口仿佛塞着一团棉花,让她呼吸不畅。
下车后,她僵硬地朝着剧团走去。
正在化妆的宋薇察觉出了棠又眠脸色的异常:“又眠,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啊,感觉脸色好差。”
棠又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事实上,棠又眠现在确实有一点难受。
最近她的太阳穴像是有一根细针在扎,不痛,但是难以忽略。
周聿泽陪着她去去医院查过,医生说是最近一直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放下包走进换衣间。
拿起舞裙的一刹那,一叠照片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棠又眠没多想,她下意识蹲下身将那打照片捡起。
目光触到照片的瞬间,她仿佛被毒蛇咬中,一股尖锐的寒意顺着指尖直刺心脏。棠又眠呼吸骤然停滞,耳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