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轻声问。

周聿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棠棠,”他声音低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棠又眠望着他的眼睛,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知道。”

窗外雨声渐密,敲打在玻璃窗上,像一首急促的鼓点。

周聿泽猛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棠又眠双手攀上他的肩膀,颤抖着迎接男人的亲吻。

她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隔着衬衫传来灼热的温度。

他的吻堪称凶狠,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隐忍都倾注在这一刻。

棠又眠被他吻得微微后仰,腰肢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

雨声越来越急,水珠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周聿泽的吻终于变得温柔,轻轻啄着她的唇角,然后是下巴,最后停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

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出一种温馨。

夜雨渐歇,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

周聿泽将棠又眠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角。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周聿泽和衣搂住她,听着怀中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第一次感到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他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月光移过窗台,在床前的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周聿泽想起很多个独自度过的夜晚,枪械需要擦拭,文件需要批阅,伤口需要自己包扎。而现在,他怀里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棠又眠往他怀里蹭了蹭,周聿泽忍不住微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般。

这一夜,伤痕累累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处。

窗外,最后一滴雨水从树叶上滑落,无声地融入大地。

棠又眠睡的并不安稳:她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