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了捏她的指尖:“今天是去给我们棠棠撑腰的,不需要你委屈自己。”

棠又眠拆开另一个礼盒,从里面取出一件天青色大衣,小山羊绒的料子,摸起来很舒服。

她细细看着这件衣服,在内口袋里发现了自己的姓名缩写。

是定制的。

棠又眠有些惊讶,她穿过定制的衣服,就算是极速的成衣改制也要3到7天,周聿泽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盒子里面还有一条用来搭配大衣的奶油色围巾。

周聿泽帮她系上,看着那个牙印,男人眼神逐渐晦暗,他伸手,缓缓抚摸着那个痕迹:“还疼吗?”

棠又眠摇头,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浓密如鸦羽,掩住了那双平日里锐利的眼:“不疼了。”

周聿泽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走吧。”他握住她的手。

“嗯。”

车上,周聿泽一直看着窗外,棠又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他的大半张侧脸出神。

杜塞尔多夫市中心的夜幕下,一栋看似普通的四层建筑静静矗立在街角。

海马将车停在楼前。

棠又眠紧张得躲在周聿泽身后,这里没有招牌,没有霓虹灯,只有门口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表明这里并非寻常场所。

偶尔驶来的豪车停在门前,衣着光鲜的男女在保镖的护送下匆匆进入,厚重的橡木门随即关闭,将一切秘密锁在其中。

这里是“黑鹰会馆”,霍姆海恩的私人领地。

周聿泽心疼地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棠又眠。她胆小,可自己必须带她来这里,只有这样,那些老不死的才不敢对她动手。

“棠棠”,男人语气温柔:“一会儿可能有人会吓你,不要怕,一切有我。”

棠又眠点头。

“晚上好,周先生。”门口的保镖微微颔首,为他推开门。

周聿泽牵着棠又眠的手踏入会馆。

外表朴素的门厅后隐藏着令人窒息的奢华威尼斯水晶吊灯将金色光芒洒在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两侧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古典油画,空气中飘散着古巴雪茄和法国香水的混合气息。

“霍姆海恩在哪?”周聿泽直接问接待台后的女子,她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红唇如血。

女子对于周聿泽在这里敢直呼自家主人的名字感到十分惊讶,甚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主人在红厅等您。”

声音像冰镇的香槟,清脆冰冷。

周聿泽带着棠又眠穿过主走廊,皮鞋在地毯上无声移动。

会馆的一楼是对外开放的赌场,只对经过严格筛选的客人开放。棠又眠能听到轮盘转动的声音和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偶尔夹杂着压抑的欢呼或咒骂。

二楼是私人餐厅和雪茄室,三楼则是霍姆海恩的私人收藏室据说那里有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艺术品。

但红厅在地下。

周聿泽在走廊尽头按下电梯按钮,一位侍者上前输入六位数密码。

电梯无声下降,再打开时,棠又眠感觉一股混合着皮革、威士忌和隐隐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红厅名副其实深红色的真皮沙发,暗红色的樱桃木吧台,甚至灯光都被调成暧昧的暗红色。房间中央,霍姆海恩因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鱼缸前投喂他的食人鱼。

“周先生,既然来了,就入座吧。”霍姆海恩没有转身,声音低沉,震得棠又眠胸腔发颤。

即使只是背影,霍姆海恩也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身高近两米,肩膀宽阔得几乎填满定制的阿玛尼西装。银灰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