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隐瞒棠棠和我的关系,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救她,这样你也可以得救。”
“没想到周总反应这么快。”
见周聿泽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埃利亚斯也不再装傻。
是,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诉霍夫曼棠又眠是周聿泽心尖上的人,因为一旦霍夫曼知道棠又眠的身份,一定会把她送回去,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求救无门了,不如拖着棠又眠,赌周聿泽会来。
“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对不她。”
“从她身边消失,我不想她再一次被你牵扯。”
周聿泽语气郑重。
埃利亚斯眨了眨眼皮,没有接话。
地下室那三天仍历历在目,那三天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无法忘记棠又眠看他的眼神是如何温柔,她与霍夫曼周旋时多么沉着冷静,她颤抖着为他包扎伤口时又是多么小心翼翼。
原来,外表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埃利亚斯垂下眼睫,脑海中满是二人紧握的手。
“先生,夫人醒了。”
护士站在门口,恭敬地弯腰。
周聿泽转身离开,却在门口听见埃利亚斯低声说了一句:“她发烧的时候,喊过你的名字。”
埃利亚斯没有撒谎,棠又眠的确叫过一声。
男人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后大步离去。
听到开门声,棠又眠猛地转过头,眼里瞬间亮起的光让周聿泽心口一窒。
棠棠,为什么当我想放手的时候你便用这种依赖的眼神看我。
面对你,接触你,拥抱你,你要我如何离开?
“周聿泽……”
棠又眠眼里带了感谢和小心翼翼。
她没有想到,周聿泽真的不计前嫌来救自己。
“我肯定又给你添麻烦了……”
周聿泽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别多想。”
“对不起……”
一滴泪砸在周聿泽残缺的左手上。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和霍夫曼产生冲突……”
虎口湿润的触感让周聿泽身体微微一颤,他叹了口气,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别哭,我最见不得你哭。”
棠又眠主动抱住了他,男人顺势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当年一样。
窗外,暮色四合。
他耐心哄着她:
“乖,霍夫曼动不了我的,放心。”
“棠棠没有给我添麻烦,不要自责。”
棠又眠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察觉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周聿泽吻了吻她的发顶,两颗心贴合得很近。
棠棠,这世上的一切都没有你重要。
周聿泽将睡着的棠又眠轻轻放回病床,掖好被角时,发现她无意识地攥住了自己的袖口。他唇角微扬,索性在床边坐下,任由她抓着。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周聿泽伸手,极轻地拨开她额前碎发。
“泽哥……”海马在门口小声汇报,“霍姆海恩那边……”
“出去说。”周聿泽压低声音,刚要起身,袖口却被攥得更紧。睡梦中的棠又眠眉头微蹙,像受惊的小动物般往他这边靠了靠。
他立即坐回去,对海马摆摆手:“明天再说。”
待房门关上,周聿泽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棠又眠的背。
月光爬上窗台时,棠又眠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他仍坐在床边。
“周聿泽……”
“我在。”
男人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