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棠又眠正脸的那一刻，布奇隆显得十分激动，整张脸都泛着红。

布奇隆想要上前与棠又眠握手，却被周聿泽高大的身影挡住。

周聿泽将她的手攥的很紧，看向布奇隆的目光却是冷厉：“布奇隆，你认错人了。”

布奇隆顿住，他知道周聿泽现在的威名，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也不敢忤逆他。

他眨眨眼睛，十分不好意思地向周聿泽身后的棠又眠笑笑：“真是抱歉，我认错人了。”

棠又眠目光里是疑惑和探寻。

还没来得及多想，周聿泽便将她包裹在大衣里，声音藏着一抹慌乱：“棠棠，还看吗？”

棠又眠明白周聿泽的意思，她乖巧摇头：“我们回去吧。”

“好。”

画展离古堡很近，周聿泽牵着棠又眠的手，慢慢在路上走着。

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白雪淋了满头。

周聿泽眼里带了笑，整张脸都鲜活起来。

“眠眠？！”棠又眠下意识转头，与身后追上来的顾淮卿对视。

“真的是你？”顾淮卿站在雪地里，整个人如遭雷击。

雪花落在棠又眠睫毛上，衬得那双杏眼格外清透。顾淮卿清楚地看见她眼中闪过慌乱，随后是某种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一种近乎保护的警惕。

他向前迈了一步，靴子深深陷入积雪。视线死死钉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周聿泽的手，此刻正以一种宣告主权的姿态牢牢锁住棠又眠。

“哥哥……”棠又眠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雪吞没。

顾淮卿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可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拔高：“周先生，麻烦你松开她的手。”

周聿泽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身，将棠又眠往自己身后带了带。这个保护性的动作刺痛了顾淮卿的眼睛。

“哥哥，你先走吧。“棠又眠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周聿泽的衣袖。

她知道周聿泽的厉害，也知道他素日不喜顾淮卿，她不能让顾淮卿陷入险境。

顾淮卿并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他只当棠又眠是在赶自己走，看向她的目光分外酸涩：“为什么？”

棠又眠踮脚吻上周聿泽的唇，一触即分。

顾淮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着后退半步，仿佛被人当胸捅了一刀。

周聿泽伸出左手，指尖缓缓抚摸着唇瓣，眼中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升腾起欢喜。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棠又眠的声音很平静，“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不需要你知道为什么。“

顾淮卿觉得呼吸困难，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背叛了他，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祝你……幸福。”

顾淮卿走了，背影在雪地里显得十分落魄。

棠又眠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周聿泽的吻便突然压下来，男人手掌死死扣住她的后脑，指尖陷入发丝，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棠又眠吃痛地“唔”了一声，手指下意识揪紧他的大衣前襟，羊绒混着雪粒的湿冷触感扎进掌心，属于男人的冷香肆无忌惮侵占着她。

这个吻太过强势，太过急切，仿佛要把积压多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

直到不远处教堂钟声响起，他才放轻了力道，每一次轻吮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棠又眠被他亲的膝盖发软，周聿泽稍稍退开，两人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交织成白雾。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缱绻：“棠棠，我好爱你。”

棠又眠喘息着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