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带着慌乱和无措,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我求你,棠棠,我求你,别再离开我,我求求你,你可怜可怜我……”

声音伴着眼泪,显得含糊不清。

棠又眠站着不动,心中满是惊愕。

她没想到周聿泽会哭。

他们从头到尾不过认识了三个月,他为什么会这么深情?

“不要走,我可以给你下跪,不要离开我,如果你不喜欢妙安,妙安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周聿泽,你先放开我。”

男人胡乱吻着她,眼底伴着疯癫的血红。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周聿泽不停的呢喃,整个人像是条不安的弃犬。

棠又眠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腰肢被他的铁臂箍的发痛,她浑身瑟瑟发抖,眼泪夺眶而出:“你放开我……”

周聿泽身影顿住,而后,他缓缓俯身,将棠又眠的眼泪卷到嘴里。

“我后悔了。”

周聿泽低声说道:“我第一天就该把你绑回去,而不是装什么好人。”

此刻,他通身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沉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和乖戾。

棠又眠刚想高声喊救命,嘴巴便被周聿泽捂住。

他一个掌刃劈向她的后颈。

棠又眠眼前一黑,随即无力地倒在他怀里。

周聿泽吻了吻她的眉心:“我早该想到的。”

他抱着她出现在莱昂的车前。

莱昂脸色怪异。

“聿泽,你当真决定好了?”

周聿泽坐在后座上,眸中全是痛苦和深情:“莱昂,失去她的代价太大了,我承受不了第二次。”

“可你不怕她恨你吗?”

冰凉的吻落在棠又眠光洁的额头。

“恨我,总比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我好。”

“今天她为了别人和我吵架,我感觉我的心要碎了……”

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莱昂没再说话。

作为旁观者,他感觉周聿泽疯了,可一想到他这三年的经历,莱昂便不忍心再说周聿泽什么。

还真是一语成谶,周聿泽大半条命都折在了棠又眠身上。

汽车缓缓发动。

棠又眠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后颈隐隐约约泛着痛。

她惊恐地起身,观察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推门声响起。

棠又眠和一个穿着领侍服的年轻女人四目相对。

后者看着充满戒备的棠又眠,在心底轻叹了一声命运弄人。

“夫人”,她鞠了一个躬:“我叫江玉秀,是周先生的管家,接下来的时间,就由我来照顾您。”

棠又眠不安地蜷缩在墙角,像一只懵懂无措的小兽:“我不是你的夫人,这是哪?”

“这是周先生的古堡。”

“我要回家……”

棠又眠一双杏眸充满水光,尾音止不住地颤抖。

“你先出去。”

周聿泽端着一碗杏仁奶羹出现在门口。

“是。”

江玉秀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临走前,她用眼角余光看了棠又眠一眼,目光满是复杂。

等到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周聿泽坐在床边,嗓音温柔:“来,先吃点东西。”

棠又眠不肯靠近他分毫:“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周聿泽放下奶羹,他攥住她的脚踝,轻轻松松将人拽到自己怀里。

“你本来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