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秦太子嗤笑一声,没拆穿他,但也没放过他。
他给谢斯南顶罪,自然就要?代他受罚。
只是到底还?是给他留了条命。
没把这仇结死。
所?以,该利用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用一用?
要?知道,当初因为翎卿被人挑衅,一怒之?下,就要?向旁国?出兵的人,可不是他。
翎卿又看了亦无殊一眼,不大自在地咳了声,移开目光。
亦无殊一心在天谴上,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放过了他。
“秦太子未免太过无理!”下方有司家人忍不下这口气。
魔尊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但那是因为他实?力强。
秦国?强横,但秦国?太子可没这实?力在司家随便杀人。
“既是来给老人家贺寿,不给受理,不遵规矩,还?当面叫人……老东西,这就是秦国?的礼仪吗?”
秦太子森然一笑,“是啊,这就是秦国?的礼仪,如何?“
这话简直把人噎的不轻。
就像是你问对?方你有爹生没爹养吗?对?方反口回?了你一句,对?啊,就是流氓,我还?不要?脸,怎么样?
再说下去,我还?能更过分。
司家人一个个扫过这些恶客的脸,浑身抖落筛糠,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还?是谢景鸿不忘初心,没急着和司家人争执,再次轻轻咳嗽一声。
“太子殿下来的迟,错过了许多好戏,您大概不知道,刚才我可听了个天大的事。”
秦太子阴霾深重的眼珠一转。
“哦,什么事?”
“方才这位木宗主,”谢景鸿三言两语,再次把躲进了人群的木宗主拎出来,“他说,咱们的朋友,镜宗最?近发掘出的优秀弟子,微生长嬴,是魔尊扮演的,这可真是……”
他摇头失笑。
秦太子冷笑,“还?有这种事?”
“可不止呢,司家家主还?说,魔尊当年曾到秦国?去拜访过,还?和太子相识,这事世所?皆知,就连我这么个角落里?不起?眼的人都看见了。”
秦太子也不找别人麻烦了,按着肩颈活动下脖颈,咔嚓一声,转向司家家主。
“司家家主这话,是在说我秦国?和魔域勾结啊?”
“司家是这个意?思吗?”
这跟赤/裸裸的威胁有什么两样?司家家主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硬撑着就能挺过去的。
他看着对?面的一张张脸。
端坐在翎卿身边饮茶的亦无殊,始终不置一词的南荣掌门,表面言笑晏晏、实?则三两拨千斤、笑里?藏刀的晋国?皇帝,来势汹汹、不会转弯也懒得拐弯抹角的秦太子。
心脏喷张到近乎炸裂。
在场众人中,大概唯有横宗掌门能和他感同身受。
在未曾有人注意?的角落,这样的交锋其实?早已上演过一次。
那是万宗大比,翎卿登上魔尊之?位后,第一次在世间?露面。
那时他也曾起?过疑心。
在那个名叫微生长嬴的弟子,在擂台之?上引动规则的时候。
他曾经怀疑过他的身份。
甚至当面提了出来。
南荣掌门彼时看他的眼神极为晦涩,看不出喜怒,也没有被人戳穿的心慌恼怒,只是平心静气地问他:“那你觉得他是谁?”
你猜他是谁?
或者说,你想?他是谁?
与事实?无关,纯粹就是,他想?。
因为这件事早已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