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卸了力?,就不愿意给?亦无殊一个眼神了,迷茫湿润的眼张着,坐在池边平复喘息, 蜷曲的手指收紧又张开。
别说礼尚往来,让他?稍微配合一点?都不愿意, 翻身起来就要去睡觉。
结果理所当然被拽进了水里。
温泉池深得没边,明明看的时候只有一点?,下去了却怎么也探不到底, 简直像是跌入了海里。
他?听不清亦无殊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事实上?亦无殊自己也不太记得, 被拽入水下近乎窒息, 生涩又致命的游戏, 温泉池水模糊了视野,全世界都是破碎的水波。
从放门口一路散落的衣服还没收拾, 这间被人强行占走的房间仿佛变了个模样。
虽然亦无殊自己也没在这住多久,但总觉得这里冷冷清清的。
空旷的宫殿冷,窗外悬挂的巨月冷,洒在地上?的月光也冷。
但现在,这里“满”了。
和翎卿住的那间小木屋一样,每一寸空气,床褥,就连砖的缝隙里都浸满了莲香,简直无处不在。
清楚地告诉他?,这里住过谁。
亦无殊把翎卿扶起来,不再用毛巾擦,五指直接插/入他?脑后?的发丝,用灵力?去烘干,没一会儿湿润的发丝就重新变得干燥。
但亦无殊没把手拿出来。
手下的皮肤还带着熟悉的温度,后?颈这一块埋在发丝里,比腰后?那一块要热的多。
下水时翎卿一直在躲他?的手,亦无殊想看他?表情?,但他?扭着脸不让碰。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都嫌弃?
亦无殊想笑。
他?把人翻过来,望着那块他?磨出来的印子,看了很久,终于像是着了魔一样,重新把手覆盖了上?去,指尖陷进翎卿后?腰温热的皮肉,像是被吸住了一样。
他?一手扶着翎卿的头,一手握住翎卿的腰,把人按进怀里。
霎时间,馥郁满怀。
时间仿佛停滞,只有窗外的月影渐渐划过窗口,月光变为程曦,亦无殊才沉沉睡去。
他?惦记着给?翎卿买早餐,想着就睡一会儿。
翎卿睡了一整晚,醒的很早,不过他?懒得动,听到亦无殊起床洗漱出门的声响,才从被子里拱出头,让大脑慢慢清醒。
亦无殊出门一趟,拎着早餐满载而归,然后?喜提门禁。
翎卿给?宫殿“上?锁”了。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银色结界笼罩了半个山头,翎卿手动划分了地盘,整座山,除了翎卿刚来镜宗时分配给?他?的那个小院子,算是给?亦无殊留了个“立足之?处”,其余地方都划给?了翎卿。
亦无殊闲散地靠坐在莲花池边的大石上?,挑眉看了会儿,回了自己住处。
嗯,好天气,适合把屋子打?扫一遍。
某人把他?房间的空气都“玷污”了一遍,他?也要还回去。
翎卿在展洛那里蹭早饭。
他?昨天没熬夜,胃口显然好了很多,展洛很受振奋,大力?给?他?推荐自己心?爱的鸡大排,翎卿婉拒了。
翎卿喝着粥,神游天外。
展洛三张葱油饼,两个鸡大腿下肚,从饿死鬼的状态脱离出来,贼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确定了没人,才凑到翎卿面前。
“兄弟,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翎卿:“嗯?”
“我?跟你说,你先不要慌,也先不要忙着质疑我?,总之?就是先冷静,听我?说。”
展洛拼命打?手势,让他?小声点?。
“……”翎卿说,“再给?你一句话的机会,十个字之?内,把你要说的东西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