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反正这种辱骂他听的多了。

司以铭母亲嘴里那些还算属于比较文雅得体的,更难听更恶毒的话语他从小就听了不少。

骂他扫把星的。骂他身体怪物的。骂他不知廉耻的。骂他假清高的。

为了钱,这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南星澜耸肩,一脸的真诚,“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更不会记恨令堂,司总您放心。”

点火,启动,开出去几公里。沉默之后,司以铭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道路,慢慢开口,“你……就算有怨言,我也不会怪你、不会生气。”

话落,他又怕正在暗恋他的青年会因这番话多想,连忙补充,“我只是在履行那份合约中规定的甲方的义务,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南星澜看了他一眼,半嘲,“对对对,司总真是个好甲方,我求之不得呢。”

司以铭嘴角翘起,急促的吸气下差点呛住,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正色道,“注意认清你的身份。”

再怎么会拍马屁也没用,他是不会喜欢上他的!!!

可一对微红的耳垂却充分地暴露出主人的情绪波动。

然而,在场的唯一观众并没有兴趣观察,自然也无从得知司以铭真实的内心。

司以铭流畅地停进公寓楼下的临时车位,拉好手刹,“到了。”

南星澜道别,下车,关门,假笑,挥手,一气呵成。颇有点社畜下班后迫不及待把老板送走的架势。

司以铭送了新表,又磨蹭了会,上升的车窗还剩下一条缝隙时忽然别扭地道了句,“晚安。”

紧接着,总裁先生也没管青年听没听到,一脚油门把车嗖开出去,呼呼喷了一地板尾气。

把一辆气度非凡的豪车硬生生开出被老师抓到偷抄同桌作业、不得不落荒而逃的惟妙神态。

南星澜失笑。

除了喝醉那一夜,他实在难得能从司以铭身上看到如此小孩子性子的一面。

那个男人,总是高傲的、完美的、自持的。让人觉得他从来不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