茔早派得力管事来打点,族里众人也愿意落力相帮,此番入土好些仪式虽繁琐了点,却也不过一旬就顺顺利利完结了。

只是王子腾还特特嘱咐了要打点好族里,这祭田族学都是关系到王氏一族百年传承的大事,少不得派了管事们去各处去一边察看现有的祭田旁听现今的族学,一边儿打听周遭能买下的好田地、能请到的好先生。

又王氏宗族因着京中王家眼看着越发兴旺,便念及他们在老夫人过身时,因诸多考量,并不曾派了人往京中致哀,好在当日老伯爷丧事里头倒没很失礼,此时越发着意走动起来,今儿这个拜明儿那个会的,一族里的亲人,也不好很推脱,偏仁哥儿还要准备着童子试,便是愿意帮忙,能使力的时候到底有限,王子胜少不得三次里也该有一次出来略作应酬。

他话不多,好在那张不泛桃花时只算得上清秀的脸看着就少了几分侵略性,又因感应天意法则潜心修行故,自有一股子让人又觉亲近又不敢亵渎的气质,就是总显得慵懒淡泊些,倒反让人说他是大家公子风范;懒怠出去应酬更是对老祖母的孝心到得王子胜真将添置祭田规范族学的事儿拿到明面上说,就更成了为族里尽心方无心享乐了。

仁哥儿笑着给穆小七写信:“但凡得了实惠,便总是好的。”

穆小七遂回道:“得了实惠肯知道好的便不错,比那等子得了便宜卖乖、占了好处还恨人家不曾将身家性命都尽付他手的强许多。你府中男丁稀少,族里头的就是出了五服,用得好了也是臂膀,不求雪中送炭,能锦上添花、或能不落井下石也是好的。只小心莫闹出斗米仇的故事来。”

仁哥儿又回什么,皇帝已经不在意,只气哼哼:朕的子胜自然千好万好,看不出他好的都是自己眼睛没长好只一点不好,说是事儿办好了就回京,怎么就没说这要办的事儿却要这许多?

待得再听说王子胜有在原籍陪着过了童子试的意思,皇帝更是郁闷得看到东宫一张纸都不顺眼的地步了,偏他还不敢去催王子胜,就连信件,都因着王子胜未离京前听他一提起就皱眉,且不敢写,连暗卫都不敢随意派过去,只得委委屈屈地趁着两个小的传信的时候,让往来送信的暗卫捎带些儿私货,但纸上将王子胜的日常起居描绘得再详尽,又哪里比得上那人在身边时,随意一笑一回眸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