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总不会是坏事儿的。”
这娘俩倒是亲亲热热地互相宽慰起来,看得那边兀自调兵遣将的史氏拧出来一坛子好醋汁子,先说鸾姐儿:“不好生帮着你弟弟妹妹们收拾东西去!”又嗔张氏:“你倒好,也不说搭把手,只看我这边儿忙乱,你只管在那儿享受我女儿的孝敬!”
张氏越发笑:“大嫂诸事齐全,哪需我班门弄斧来?”
这般说笑几句,史氏的脸色也轻快了许多,只难免担心:“也不知是哪位娘娘?寻仁哥儿做什么?这宫里几位哥儿年岁倒是……可……”
宫里头太子最大,也只比仁哥儿大四岁,其他二皇子三皇子,一个比仁哥儿大三岁半、一个大两岁,说来也算得上年岁相当,这娘娘传召,难不保打着让仁哥儿给哪位侍读的主意说来倒也荣耀,但当今和兄弟们好一场混乱,王家可都亏了守孝才躲过去,其他勋贵人家,不说别个,那东平王家不就为此连掌了三代的兵权都交出去了吗?除开长公主产下的世子袭了郡王爵位,其他诸子可是连原有的官爵都削了,听说还很是病亡了几个!
史氏犹没放弃自己生个哥儿的打算,可到底两府里头现在就一个仁哥儿,这小儿又素来是个会讨好儿卖乖的,史氏不说拿他与亲生无异,也不比一般伯娘看侄儿,再说两府至亲,谁逃得了谁去?是以实在紧张。
张氏倒还稳得住,也不等嬷嬷将报信的管事唤进来问话,就说:“这宫里头娘娘身边服侍的,又姓崔,又称得上一句内相的,只怕该是中宫罢!”
史氏听得略微放心几分,不管如何,中宫总比其他各宫稳当些,待得那管事进来,果然说是坤宁宫内相,又放了一层心;再听到张氏问出:
“崔内相开始很是客气,就是听说主子们来了家庙,也没有不悦。给的荷包也收了,只是临行前又说‘这赏赐没正经主子接旨不好留下,却也不好大节庆的白偏了我们家的好东西去’,因此又给了小的四个荷包,小的要推辞,崔内相却只说是宫里今年月节的时新锞子,献给我们家小主子们赏玩,小的实在推不得,只好收了,再回重些的礼崔内相却又不肯拿了,只说改日出宫办差时路过讨一碗茶吃时,不将他赶出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