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博驰离着老遠,把车牌拍下来,发给吴东去查。

吴东把结果发回来给他,车辆登记在一家广告公司名下,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曾博驰回想那女人的衣着打扮和谈吐举止,让吴东去问问治安科,最近有没有什么卖淫组织,和水果有关的,还能“送货上门”。

在麻辣烫店里帮忙的小工是老板同乡,辍学的金毛小伙,老板唤他阿璨。

他端着沉甸甸的两个大汤碗,走到墙角桌子放下,也不看汤碗有没有放对位置,就懒懒散散地走开。

春月面前放着那碗加了油泼辣子、洒满葱花香菜的麻辣烫,曾博驰面前的,则是原色清汤的一碗。

曾博驰放下手机,把面前的汤碗推到对面,扬扬下巴:“那碗是我的。”

“哦。”春月也将汤碗推到男人面前。

绿葱浸在红油里的那一碗汤太满了,推动过程中有汤汁从瓷碗溢出,淌到木纹贴皮被烫得鼓起小泡的桌面上。

两人见到了,都同时伸手去揪墙边的纸巾。

手指就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

027 怕死(二连更) <黑鲸鱼(NPH)(不姓周的老板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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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怕死(二连更)

曾博驰很快缩回手:“不好意思。”

对方摇摇头:“没事,我来吧。”

说完她抽起几张纸巾,把桌面上的汤汁擦干,再将纸团丢到桌下垃圾桶里。

曾博驰掰开一次性筷子,埋头大口吃自己那一份。

不时会往上方瞥一眼。

之前他没在这附近见过这姑娘,是新搬到这附近住的?

瞧那插在红色铁皮罐里的吸管,被她咬得歪七扭八,像小孩子会做的事。

他收回视线,专心吃自己的宵夜。

春月吃得慢,几乎是把面条一条一条单独挑起来嗦,曾博驰的汤碗见底了,她的还剩一大半,等曾博驰结账离开,她才加快速度。

她看着时间,比曾博驰晚十分钟上楼。

到七楼时,脚步停了停。

曾博驰家关着防盗门,但木门没关,门上也没个帘子,能从铁门栏杆处看见屋内的样子。

男人没在客厅,茶几上乱糟糟地散放着纸张,刚脱下的T恤随意丢在沙发边,桌腿边搁着几个装得鼓鼓的黑色垃圾袋。

听见屋内有拖鞋趿拉走出来的声音,春月才抬脚踏上楼梯。

八楼的邻居家大门紧锁,早上新安的大门还没装上虹膜识别,她输入了密码,一串清脆的音乐声之后大门打开。

下午窦任叫的钟点工将屋子又搞了一遍卫生,地砖干净,她光着脚走到墙边,蹲下一一打开几个搬家纸箱。

常用的小物件就这么一些,之前被石白瑛嫌弃的那些面料廉价的衣服鞋子全丢了。

春月准备明天做完造型后重新置装。

新身份的造型服装要走的方向她都想好了,就按曾博驰钱包里那相片上的温柔小白花来设计。

和窦任去挑的床垫还没送来,倒是新买的四件套傍晚时已经洗好,窦任替她晾在阳台上了,干净的洗衣粉味道在夜风里吹开。

主卧两个老旧衣柜的柜门打开着,她想散掉里面浓浓的樟脑丸味道。

春月不让自己身上留下太明显的味道。

有时候一点点气味就会引发起十分强烈的记忆,很有可能她的伪装,就会因为某一种味道,让有心人察觉两者之间的关联。

她走进浴室。

刚和熊霁山在车上做完后,她只用湿纸巾简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