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鼻涕都出来了。
春月单手揸方向盘,右手往后从椅子后面捞来纸巾盒,丢到副驾驶座上:“说啊,在车里干嘛啊!”
窦任嘴巴撅得老高,擤完鼻涕后闷声道:“……在这里屙屎屙尿都可以……”
春月又笑又叫,爽朗笑声在车厢内打转:“窦任你脏死了!”
窦任向来直接,喜怒哀乐全在面上,春月从来无需花什么力气就能接收到他的心思。
“你要气多久啊?我就是去还钱而已嘛。”她还是单手握盘,另一手轻松地架在车窗边,手指跟着车里应节的圣诞音乐一下下轻敲。
窦任鼻哼一声,酸溜溜道:“你就是对那差佬*有私心,说是来了解秦天笙要对谁下手,但目标的目标是谁,我们以前可从来都没搭理过哦。”
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全国富豪榜中常年名列前三内的秦天笙。
说实在话,窦任没想过黑鲸会接下秦天笙这一单,因为秦天笙以前时不时会“帮衬”黑鲸,作为“大客户”,黑鲸正常来说是不会对他下手才对。
可能是利益关系有了冲突?窦任想。
不过,这次的任务也和平日不同……挺妙的,连他都觉得有点意思。
“哎呀你别瞎想,而且你感冒了,我这不是来给你买感冒药吗?”春月咯咯笑起来,软声哄他:“点点哥哥,原谅我吧?”
“好歹让我气上一两个小时吧?你昨晚还不是晾了我一个晚上?”窦任没好气。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去找他?”说起这事,春月斜眼瞪他。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