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罪魁祸首就只能是史依兰了。

史依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恳请着薛赜礼:“大表哥,您再派人好好查查,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不想回金陵。”

薛赜礼连个眼风都不肯往她身上瞥去。

史依兰只能转而求薛老太太:“老祖宗,兰姐儿真的没有胆量做出这样的狠毒之事来,求您帮我说说话。”

薛老太太面色紧绷,她没有回应史依兰,而是深深地望了一眼苏莞丝。

苏莞丝在薛国公府寄人篱下了这么多年,就如影子一般无声无息。

直到今日,薛老太太才发现她已出落得这般清丽动人。

她是第一次真正地将苏莞丝放在了眼里。

连薛老太太都没了言语,史依兰的一颗心顿时如坠寒窟。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有了才名,得了赏识。

下月,她还要在诗会上崭露头角,将自己才女的名声传遍整个京城。

可她……怎么就成了给人下绝嗣药的狠毒女子?怎么能被不留情面地赶出薛国公府。

史依兰满心悲愤之下,踉跄地起身后便扑向了苏莞丝,嘴里道:“你这贱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此时此刻的史依兰,已想明白了昨日之事的来龙去脉。

是苏莞丝利用她想要争夺才名的迫切之心,将她骗去了葫芦巷。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苏莞丝还上演了一出苦肉计,不仅在糕点里下了巴豆,还去民生巷里找了个人证。

如此狠辣又阴险的计策,算无遗策、环环相扣,分明是打定主意要将她赶出薛国公府。

史依兰恨毒了她,这一刻,只想上前刮花她的脸。

苏莞丝在人前总是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

史依兰这么横冲直撞地扑了上来,抡起的巴掌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柔弱的她自然无法躲避。

苏莞丝不怕吃痛,她知晓今日史依兰已没有任何脱身的可能,只是挨一巴掌,却能赶走这心腹大患。

值了!

她紧闭着眼,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在自己脸颊之中。

苏莞丝睁开眼,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替她挡下了史依兰的巴掌。

薛赜礼修长的指节略用了些力道,史依兰被桎梏着的手腕处便传来一阵剧痛。

她吃痛,立时往后退了两步。

苏莞丝一愣,瞧着身前英武俊朗的身姿,没想到薛赜礼会出手护她。

“好了。”薛老太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是对这一场吵闹十分厌烦。

她抬眸望向薛赜礼,打着商量问:“何必非要闹到回金陵?兰姐儿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便让她在家庙里清修一段时日吧。”

说完,薛老太太将语气放得更软弱些。

“你婶母她们膝下就兰姐儿这么一个女孩儿,本是对她寄予厚望,他们身子又不好,就这么将她送回金陵,只怕他们要伤心了。”

薛赜礼年幼时曾在金陵待过一段时日,史家的长辈们待他可谓是十分疼爱。

薛老太太拿捏着薛赜礼敬爱长辈之心,为史依兰求了情。

史依兰也明白自己已回天无力。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恳求着薛赜礼宽恕她一回,不要将她赶出薛国公府。

若这么狼狈地回了金陵,她的前程还有什么指望?

“大表哥,我是……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往后再不敢了。”

哭完之后,薛老太太又帮腔道:“等兰姐儿去了家庙,我会让婆子们看着她,让她日夜为妙嫣姑娘诵经祈福,以洗清她犯下的罪孽。”

“礼哥儿,你姨姥姥和婶母幼时那般疼你,你在金陵时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