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葫芦巷内一片寂静。
苏妙嫣身份特殊,薛赜礼不能为她去宫里请太医,只能花重金请了京城的两个妇科圣手来为她诊治。
这两个大夫言辞一致,道:“这位姑娘因是服用了大寒之物,恐是西域那一带传来的绝嗣药。”
“绝嗣药”三字一出,薛赜礼面色陡然阴寒不已。
他让大夫们开好药方,吩咐冬儿熬药,端着药进屋亲自喂苏妙嫣喝下。
苏妙嫣惨白着一张脸,哭了不知几回,杏眸红肿如烂桃儿一般:“我……我已活的这般艰难了,她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薛赜礼忍着心内翻涌的怒意,拿了帕子轻柔地替苏妙嫣拭泪,道:“我不会让害了你的人好过的,你安心养病,好不好?”
苏妙嫣苦笑一声,眼泪比话语更先一步夺眶而出。
她静静落泪的模样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薛赜礼是见不得苏妙嫣受委屈的,也不能接受心爱之人因别人的暗害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安抚着苏妙嫣入睡后,他沉着脸赶回了薛国公府。
自薛国公死去,薛赜礼一人撑起了长房的门楣,他便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今日,他却怒意发露,步伐匆匆地赶去了薛老太太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