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这话也没说错,二老爷在外蓄养粉头外室,在内又做甩手掌柜,哪怕唐氏守了寡,日子也比邹氏安逸舒适。

若换了平时,邹氏这么声泪俱下地痛哭了一场,唐氏早已经心软了。

可她转念想到眼前这柔善谨慎的妇人背后的阴险勾当。

唐氏的心就冷了下来。

她别过脸不去瞧邹氏脸上的泪意,只道:“你不必多说,我只告诉你一句话,秦氏管家一事是必定行不通的,哪怕母亲发话了也是一样。”

日色朗朗,唐氏坐于紫檀木太师椅里,难得露出几分当家主母的威严和气派来。

瞧着她执拗到不肯松口的模样,邹氏心里只觉得十分奇怪。

她想了想,便又奉承夸赞了唐氏几句,这才灰溜溜地离开了荣禧堂。

一回二房,她便面色沉沉地与秦容婉商量着该如何从唐氏和苏莞丝手里夺权。

“我们二房的这两个爷们儿都不懂事,少不得要我们为他们仔细筹谋着。”

邹氏没好气地说道。

秦容婉坐在下首静静听着,她虽然与薛如怀圆了房,可夫妻两人情谊淡漠,她并不似邹氏一般全身心为薛如怀考虑。

只是管家之权的确要紧,若不能从苏莞丝手里分一杯羹,她岂不是永远要被苏莞丝压上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