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不安。
也是在这一刻,金嬷嬷才意识到薛赜礼已不是当初那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了。
“爷……”就在她分神的一瞬,薛赜礼忽而使出了大力挣脱了金嬷嬷的纠缠。
他立时朝着福寿堂赶去,连瞧也不瞧身后呼唤他的金嬷嬷。
去了福寿堂,一进庭院薛赜礼便看见了跪在中央的苏莞丝。
从他站立的地方只能瞧见苏莞丝的背影。
她身影清瘦,此时被秋末的冷风来回吹拂着,就如同雨夜里被拍打得失去了气魄的花骨朵儿一般。
薛赜礼只是瞧了一眼,便急匆匆地走到她身前,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男人的气力极大,轻而易举地就扶起了苏莞丝。
苏莞丝被突然出现的薛赜礼吓了一跳,只道:“大表哥,你怎么来了?”
薛赜礼铁青着脸道:“我若再不来,你可要被人欺负死了。”
话音甫落,屋内的薛老太太和史清兰听见庭院里的动静,立时走了出来。
薛老太太瞧见薛赜礼与苏莞丝拉拉扯扯的模样,立时道:“礼哥儿,你给我放开她,大庭广众之下你与她拉拉扯扯的,莫非是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说着,薛老太太又指着苏莞丝骂道:“你还没有跪足两个时辰,谁让你起身了?难道你是翅膀硬了,连我也管教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