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听她的呼吸,一时见岑敏脸突然紫胀,台丹无法言语,只能大张着口“啊啊”地惊叫,声音犹如破铜烂铁。
留青毕竟心善,无法眼睁睁看着人在自己眼前没了,忙上前指挥台丹将人扶着坐起,蓄了几分力在岑敏后背拍了几掌,岑敏猛地一呕,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脸色缓和了许多。
留青见她好些了,站起来说:“二位今晚便走吧,浏河观留不住两位。”
林孟还待说什么,却觉得身后一阵疾风来,头上便挨了一闷棍,他木木转头,是岑敏举着一根洗衣棍。
常日里温和软糯之人,现下满脸污秽血淤,却扬着一张笑意嫣然的脸,诡异的艳丽多端。
但岑敏毕竟女儿身、力气小,再兼被林孟连番踢打,早已没了什么劲儿,方才那一击已是憋着一口气。她存了要打死人的心,却连将人打晕的力气都没使出来。
林孟彻底被激怒,抬脚将岑敏踹到在地,夺了洗衣棍便劈头盖脸的打着岑敏,一观的人皆去拉架,哪知林孟打红了眼,不分来者是谁,挥棍便打,留青冲在前面,被他打了不少。
之后林孟出了浏河观,岑敏在观里奄奄一息。
留青本自瘟疫之后便身子不好,经此一事,更是缠绵病榻,连身都起不了。
几天之后,留青终于挣扎着起来,将观里诸事料理了一番,遣了几个人将岑敏送回她本家去,又念着岑敏女儿家,与几个道士同行怕是不便,又指了台丹随行。
哪料,一日夜之后,台丹回了观里,浏河观内一片狼藉。
留青道长血迹斑斑,观堂里停放着一具小道士的尸首,观内众多师兄弟皆受了伤。
之后的第三日晨起,台丹去送饭,却发现观主浑身冰凉,已经没了活人气息。
“那留青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