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

重陵方始露出慌张之色,失声喊道:“云儿!”

方云漪出其不意被利刃刮去鳞片,禁不得剧痛钻心,叫出声来,但随即就死死咬住嘴唇,再也不发一声,一头撞倒在地上。他左臂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滴滴答答积了一小滩鲜血。

闵莲君暴跳如雷,厉声喝道:“你这贼畜生连他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你竟还敢伤他,我要剥你的皮,喝你的血!”

陆月归微笑道:“方才不是还铁骨铮铮不怕死吗?现在只不过给龙太子挠挠痒,你就指天骂地发了疯啦?”

一个狐族武士伸手去拉扯方云漪,闵莲君竖瞳中如欲喷出火来,怒道:“不许碰他,把你的脏手拿开。”

他欲扑到方云漪身边察看伤势,但穴道被封,不得动弹,又怒又急,火气翻腾,忽然胸口一热,一口热血冲到嗓门,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这些日子残存体内的药效随之涌上心来,更觉头昏脑涨,遍体如焚。

陆月归啧啧赞叹两声,轻轻巧巧抛下单刀,拔出折扇,慢条斯理扇风纳凉,说道:“闵公子嘴硬心软,是个痴情种子,在下往日算是看错你了。早知从一开始就拿太子殿下磨磨刀子,随随便便一点皮肉伤就慌得闵大公子哭爹喊娘,搜肝呕血。”

闵莲君羞怒交集,正待反唇痛骂他一场,忽然余光里一道黑影闪过,接着砰砰两声重响,元虹竟而一跃而起,挥舞铁链砸开了两名武士!

四周群狐连闵莲君、重陵都惊得呆了,元虹明明无法使用真气,如何能够冲破穴道,跃起伤人?

原来元虹勤勤恳恳修习望月吐纳术,悟性又较兄弟为高,积年修练颇有积累。虽然这些天服药抑住了内功,但经脉中游散的真气并不受阻碍,只是难以控制。

他眼睁睁看见方云漪受人凌虐,一时之间急怒攻心,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意念,竟将散逸真气聚为一股力量,神乎其技冲开了穴道。

电光火石之间,只有陆月归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窍:“不好!看来这些天给他们下的药分量还是太少。元虹方才一声不吭,却是憋着使坏,会咬人的狗不叫,当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