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秋接过来了。

其他几个跟时言要好的富少们也知道时家的事,对时寻秋这个顶着“时家女儿”身份的养子见怪不怪,除了刚开始打趣了他几句,之后就完全当他是透明人,自顾自地玩乐去了。

但时寻秋还是莫名讨厌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合。

尤其是,他不想再看时言炫耀什么了。

“阿虚,你送我回去吧,妈妈知道是你带我出来的,如果我一个人回去,她肯定会起疑心,问我去哪里了。”

时寻秋抿了抿唇,不安地对程虚道。

他的疑虑并不无道理。

时家抱错孩子还错把时寻秋当个宝贝养了十几年的这事,毕竟不光彩,因此时父时母常常叮嘱时寻秋要少去外面抛头露面,更不准他和富商圈的二代们多来往,加之时寻秋心脏不好,时父时母也怕他在外面犯病,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索性看管他比以前更严,只有程虚这种和时寻秋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才能获得允许,带时寻秋出来玩。

“我还要陪时少,你嫌叫车不方便就先别回去啊!你也十八岁成人了,怎么还跟个小朋友一样总急着要回家啊?一个聚会都待不下来吗?真是裙子穿多了,搞得一点男孩的样子都没有。”

程虚明显不耐烦了。

时寻秋一愣,随即有些受伤似的低下了头。

程虚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太过了,遂折中道,“哎呀,你再忍一会儿吧,等聚会一结束我就送你回去!我今天接你时都跟周阿姨说好了,我是带你去画展的,她不会怪你的,放心吧。”

时寻秋性格软,听程虚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儿扫兴,便也不说话了,静静垂手坐在角落。

几个富家少爷们则早就注意到了时少这位还没成年的“小男友”,起着哄地叫商泽喝酒,时言笑吟吟地陪在一旁,见状还主动端起酒杯,送到商泽跟前。

商泽抬眼瞥了眼周围哄笑的人群,随后,面无表情地接过酒杯,主动喝完一整杯。

“这小子上道啊!不愧是时少看上的人,又帅又乖!”

“就是!时少,你是从哪里挖来的宝?也给我们介绍介绍?”

时言但笑不语,也不否认他和商泽的关系,目光却并没有多停留在商泽身上,反倒是若有若无地朝着时寻秋瞟来,意味不明。

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