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耳钉,时寻秋却怕得很,一直问他痛不痛,还说打耳洞这件事他还是要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他们不一定会同意,啰里啰嗦,胆怯得很。

商泽被时寻秋问烦了,又不好发火,顺手摘下时寻秋的帽子,用打火机在帽檐上烧出个小洞,将多的那枚耳钉装在了帽上。

“别纠结了,你看,这样我们也可以照样戴情侣款。”

商泽将帽子递给时寻秋,冲他笑道,“小秋哥哥喜欢吗?”

“喜…喜欢!”

时寻秋显然没想到商泽会想到这样的办法,看到帽子上那枚小小的,和商泽耳下一模一样的耳钉,心仿佛都漏跳了一拍。

“那这顶帽子小秋哥哥可要一直留在身边哦。”

“好!”

从那以后,时寻秋果然时时将这顶帽子戴在身边,哪怕洗得有些脱线了都舍不得换。

然而,商泽不知道的是,当初被时家赶出家门,冻结了所有的银行卡,逼到走投无路不得不变卖衣服鞋子的时寻秋,几乎卖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却偏偏没有卖掉这顶商泽送的帽子。

时寻秋仍然一直将这顶帽子留在身边。

“你在做什么?”

时言扭头,见商泽跟出了神似的拿着顶帽子杵得老远,皱眉问道。

商泽没有搭理时言,举起那顶帽子直截了当地找到那工头问道,“时寻秋也在这个工地吗?他现在在哪里?”

工头一听到时寻秋这三个字,就心虚地低下头,“什么…什么时寻秋…我不认得。”

“这是他的帽子。”

“我再问你一遍,时寻秋在哪里?”

商泽的目光早在周围工人身上逡巡了一遍,根本没有时寻秋的身影,这里环境复杂,到处都是废墟钢筋和没了井盖的深井,时寻秋又是过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日子的,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

商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慌,总之,他在看到帽子的一瞬,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咯噔”给抓了一下,商泽捏紧手中的棒球帽,逼问起那工头。

时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转而问旁边凑上来的工人,有谁认识帽子的主人。

“你们在找食堂干活的小时啊,他刚才被拉去值班室了。”

终于,工人当中有人发声了,工头见瞒不住了,只好老实交代,他不知自己的大东家时言竟然也会如此在意时寻秋,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支吾解释道,“哎呀,都是误会,误会!我以为他就是个新来的大学生呢!他干活总爱偷懒,我就寻思着把他叫去值班室批评批评…”

而被困在值班室的时寻秋此时已经将捆缚在腕间皮带蹭在椅背上给弄下来了,幸好当时那工头走得急,没绑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