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每个人都比之前更加谨慎小心。
待到吃过饭,重又换了外衣,侍从们奉了茶后方才离开。四下终于无人,薛映坐在那里,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看向温承。
温承早已察觉视线,这次没让薛映等太久,开口问道:“总看着我做什么?”
“感觉你?有事瞒着我。”薛映道。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温承眼尾浮现出笑意。
薛映问道:“陛下又要对你?不利了吗?”
“他最?近倒没什么动作,就算有,我也有所准备,不必担心。”温承安慰他。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薛映就觉得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个对皇帝的?态度心知肚明,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温承因?此而失望或担忧。他只好又想了一会儿,再?次问道:“难道大夫说了点什么,但我觉得现在还好,都没有真的?发?烧,不至于大惊小?怪的?。难道还有旁的?事?
“没有,大夫说你?很好。”温承顿了下又道,“你?和孩子都很好。”
可除了这个,也实在想不出别的?问题。薛映略带惊愕地猜测道:“难不成?是你?在外面……”
“想到哪里去了。”温承的?神情变得有点古怪,他看了薛映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拍了下他的?额头。
薛映亦是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非常好笑,哪怕力道很轻,他还是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笑得很开心:“你?拍疼我了。”
“那怎么办?”温承顺着他的?话说道,“帮你?吹一吹?”
“嗯,我想一下行不行。”薛映矜持道,可他还没有想好,温承已经凑了过来,很快他察觉到触及额头的?并?不是微风,而是柔然的?触感。
吻一下又一下轻柔地落在额头上,像每一个早晨的?问候。亲了很长?一会儿,寂静的?环境中,薛映逐渐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随着心跳一起加快,他听到温承问自己。
“还疼吗?”
薛映想要动一下,可是温承将?他圈得很紧,他正好也不想摇头,于是就着这个姿势,蹭了下温承的?下巴,几乎是同时温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吻上了他的?嘴唇。
过了年节,马上又到元宵。自从在太庙中经历灵位打翻一事,兴和帝总是怕祖先怪罪,这半年沉迷于祈福。坊间最?近传出消息,兴和帝请了数位僧道,要在元宵这日做一场法事,为天下祈福,估计要有很大一场热闹。薛映不能?出门,可听到消息,也在想京城的?上元节是何种模样,索性给?府内大半的?人放了假,许他们到了正日子可以出去玩。
谁料元宵那日凌晨,又下了一场大雪,企盼着出门的?众人无奈被拦在了家中。不过变化对薛映毫无影响,他本来就没打算上街游玩,此刻正安心坐在暖炉旁边喝着茶。更何况温承也在家中陪着他,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人在花厅里看着式样不同的?宫灯。
两人居住的?寝殿,每间房屋并?不算大,好在一排房屋很多,两人在这一间屋子坐一会儿,过一会儿在换一间房间。其间自有人去通风换气,以防待在屋中的?人觉得闷气。
毕竟是在多是密闭的?室内,并?不适合同时点很多盏灯,摆放在面前的?灯笼都是未点燃的?。但这并?不会减色太多,这些灯都是各处送上来的?精巧物件,每一件无论?是做工用?料还是绘画,都是优中选优。因?是佳节,绘画上多用?的?泛着金银两色的?颜料,室内的?亮光打在上面,愈发?显出熠熠生辉的?样子。
薛映看了一圈儿,只觉哪个都好,最?终挑了一个剪纸贴绘的?灯笼,灯笼上有一个“春”字。“这个正好挂在窗户上,回头太阳光打进来,衬在一起也好看。”话刚落音,立时便有人将?其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