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对面两手撑住脸颊期待望着,面条一端细心挑在荷包蛋上,不费什么力就能轻易找到送进嘴里。
“千万不能?断哦,要从头吃到尾,以后一定会健康长寿无病无灾的。”
她紧张的?注视下,那根面条被一点点吃干净,连同荷包蛋和装饰的青菜也没剩,这绝对不是他吃过最美味昂贵的?面,却是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会记忆犹新的味道。
裴泽州有这种预感。
南晚吟这时才敢放松出声,“好吃吗?”
“嗯,谢谢你。”
很客气的?对白,与?南晚吟预想中完全不同。
她没表现出异样,软声同他说,“你是不是很累啊?快去洗澡早点休息吧。”
“我还要去书?房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你先去睡吧。”
她犹豫说“好”,乖顺起身回卧室。
裴泽州脸上笑意渐渐褪去,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他因未得到证实的?猜测对她态度冷淡,她却没有多问一句,全然默默接受。
她一直很懂事,以前是,在一起后更?是,从不与?他闹脾气,与?工作相关的?事总怕打扰到他,他在书?房时她连脚步都会下意识放轻,还会悄悄教育喜欢乱跑的?妮妮不要打扰到他。
裴泽州在书?房思绪放空,集团的?事,家?里的?事,还有那些?本家?亲戚的?事,杂乱积压在心头,想做的?事有那么多阻碍,不想做的?却总被逼着接受。
等到心绪完全平复下来已经是半小时后,工作只是推脱,他没想好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远了近了都怕会伤到她,没彻底冷静下来前,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端倪。
裴泽州回房间时已经洗好澡换上睡袍,书?房里有一间小卧室,他有时工作到深夜会干脆在那里歇下,房阿姨就放了一些?他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在书?房。
本意是怕吵醒她,然而推开门才发现卧室灯还亮着,她靠在床头看手里的?礼物盒发呆,飘忽的?思绪在看到他时重新凝神,坐起身笑着说,“你忙完啦?”
“嗯,怎么还不睡?”他问,眉宇间萦绕淡淡疲惫。
“我想把生日礼物送给你。”
她将手里盒子?递来,裴泽州接过,拆开包装看清是一支钢笔。
“谢谢,我很喜欢。”说完,俯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礼物被顺手放在床头柜上。
到这里,关灯上床,这件事其?实可以就这样过去,不去想也不去问,当成?不存在。
他的?手触上开关那一刻,她突然怯怯问,“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裴泽州刻意堆起的?温和一点点退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表情有些?淡,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的?镯子?呢,怎么不戴了。”
她脸上怯意褪去,笑意浮起,眼睛与?他对视,落在身下的?手抬起,手腕上戴着那条在港城市集买的?手串,“我想戴这个。”
“这东西价值远比不上你那只手镯。”他理性?发出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