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像在忍耐什?么难挨的苦痛。
“裴泽州,你怎么了?”她没再喊裴先生, 神色焦急想起身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最初的混乱过去, 确认她没事,裴泽州艰难起身靠向椅背,声音压的沉闷,“没事。”
田浩吓的脸都白了, “抱歉裴总, 是?我的问题。”
裴泽州现在没有精力听人道歉,呼吸愈加困难, 他应当是?感知不到痛意的,然而?那一瞬间身体被抛起的失重感,以?及外面瓢泼的雨势都令他产生幻觉,仿佛又回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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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孤立无援的山腰,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一棵摇摇欲坠的老树上,没有什?么比等待死?亡降临的过程更为煎熬,就连那时的痛感都能?清晰感知。
闭了闭眼,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告诉田浩, “没事,先回去。”
田浩启动车子,引擎发出两声后?继无力的轰鸣后?彻底陷入死?寂,之后?无论他如何催动都没有半点反应。
田浩推门下车打开前盖检查,几?分?钟后?再上车时已经淋的全身湿透,“电路故障,我打电话叫拖车。”
“嗯。”裴泽州额上渗出一层细密汗珠,手指无声用?力抓紧膝盖,试图以?此缓解不适。
田浩看出他状态不对?,快速从车里翻出一盒药递给坐在后?排的南晚吟,“快给老板喂下去一颗。”
她接过照做,倒出一颗药放在手心喂给他,裴泽州张嘴含下,白色药片在舌尖化出苦涩。
“车里有水吗?”她问田浩。
“没有。”田浩无奈摇头。
她开始在自己?包里翻找,明知道不会有,但还是?寄了丝渺茫的希望在。
裴泽州的手突然压住她,黑沉的眸也看过来,“没事。”
只是?苦一点,忍忍就过去了,倒是?她吓的手都在颤。
安抚完这句,他的手却没撤开,依旧压在她手背上,指腹纹路有些烫人。
田浩在前面抱怨,“那匹马好像是?琴格马场的,不知道饲养员怎么看守的,马跑出来了都没发现,这修车钱必须得他们出,真是?倒霉碰上这一出!”
后?排无人在听。
她的默许令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侵略,宽厚的手掌包住她,力道一点点加重,将此刻难挨的痛意以?这种方?式与她共享。
理智尚存,他控制着力道,不会太重但也绝对?不轻,被情绪裹挟着将恶劣一面展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