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隽真面上一片霜寒:“你怎么能与他相提并论?那人生性善良,从不妄自尊大,也绝不会干出欺师灭祖的勾当。他就如太阳一般温暖,如月亮一般高洁。”
他又说:“你呢?连阴沟里的老鼠也不如。又可恨,又可悲。”
听闻此言,薛戎忽然笑了出来。
他心里觉得,这一切真是阴差阳错。当年他阻止了隆龛对柳隽真施行夺舍禁术,如今自己反受夺舍所害。而他的心上人、他的师弟,都认为那个窃走他身体的贼人,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不知为何,柳隽真见了这笑容,感到刺眼得很,连带着他心头,都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他不明白这种怅然是从何而来,但眼下,他可以把不快都发泄在薛戎身上。
于是,柳隽真将溢满血腥气的龙蜒贴到了薛戎的唇上,沿着他上翘的嘴角移到了脸颊,手中用力,剑尖便刺穿了他的颊侧,一直捅到了口中。
这下,薛戎终于笑不出来了,而且连哀嚎都微不可闻。
柳隽真轻飘飘地拔出软剑,欺身下来,脱去薛戎的亵裤,借用淋漓的鲜血作为润滑,径直进入了他。
“如此甚好,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声音,几乎让我误以为你就是他了。”
做到一半,柳隽真被薛戎痉挛的身体夹得爽利,一时兴起,便抚上对方染血的脸颊。他发现,薛戎虽是双目赤红,但从始至终,眼角却连些微的湿润都没有过。
于是柳隽真疑道:“师兄,你怎么不哭呢?是还不够疼吗?”
铁索随柳隽真撞击的动作而发出清脆响声,薛戎承受着炙热的硬物,意识已有些模糊。
听见这话,他在朦胧中想,他怎么能哭?
只要落了一滴眼泪,便意味着示弱,意味着他再也不是坚不可摧的慑鬼尊。
暗中蛰伏着的那些魑魅魍魉,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撕成碎片。
他很擅长忍耐,在过去的人生中,也是一直这样硬生生忍过来的,哪怕被打落了牙齿,也是和血咽下。
他早就炼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将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即使肝肠寸断,也要装作云淡风轻。
唯有这样,他才能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他是真的不会难过,也是真的不想流泪。
不喜欢狗血虐文的朋友慎看本章!!!(看了也没事,被气到可以随意辱骂角色,不要骂我,我是无辜的,家人们!
第47章 47 孽种
直到这场刑求的最后,柳隽真才愿意相信,不是薛戎不愿说出秦沐微的下落,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接下来几日,薛戎被独自扔在牢里,浑身的伤口又痛又痒,被钉穿的琵琶骨化出脓水来。赤珠毒也持续发作着,腹中传来的烧灼感一阵强似一阵。
过去,薛戎的体质就和他本人一样百毒不侵,向来是无病无灾,皮实得很。眼下他却发起了高热,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一张平凡的脸上弥漫着病态的潮红,水米难进。
守卫担心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惹来上面怪罪,于是禀报了他的情况。
有人来到牢房中时,薛戎几乎已经没了知觉。他只模糊地感受到,对方为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还替他治了身上的伤。接着,有一股充沛的灵力注入他体内,流经丹田时,如同降下清凉的甘霖,将腹中的毒火压制了大半。
周身的伤口痊愈,赤珠的毒性也有所消退,薛戎的病情应当好转才对,可他却烧得越来越严重。
皮肤虽发着高热,但他极为畏寒,裹着衣服蜷缩于牢房一角,哆哆嗦嗦地发着颤,连吐息都烫得惊人。神志昏沉之下,他好像还含混地说了些呓语。
那人握住他的手,微凉的指尖紧贴着他灼烫的掌心,让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