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微微的皱了皱眉。

思索那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其实倒的确是冤枉了季槐生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主要全靠简越自己的悟性高,连蒙带猜基本上全都猜中了。

季怀玉看简越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伤口,才道:“这些对我没有影响的,我本就是山上灵脉而生的木灵,只要这座山在,我就有源源不断的魂,只是给它们点个睛而已,是顺手的事。”

简越还是皱着眉。

季怀玉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居然要绞尽脑汁的怕人不高兴而去和别人去解释,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他是师兄,同门都很敬畏他,他说一不二,后来他自己创业,手底下的人也都胆颤他的手段不敢造次。

已经很久了。

或者说从来没有。

季怀玉体会到了这种说不得也讲不得的心情,他终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都这么多年了,不也没事吗?”

一般人听到这里恐怕也就真的就接受了。

简越的眼眸圆圆的,他总是带着银框边的眼镜,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很亮,可是今天,他就是这样看着他,一双眼睛泛着些许的微红,他说:“从来都这样就没事吗,我才不信。”

季怀玉沉默了瞬。

从来都这样,当然不会没事。

只是他习惯了,其他人也习惯了,因为习惯了,所以这样就被默认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