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你能等我两年么?”

“啊?”他早些年就叫她秋儿,后来他成亲之后就叫她秋妹子,这下又换成了秋儿。

两年?自然是等不得的。

“当初我承诺了白家要守三年,还有不到两年时间,到时候离兆永去世也一年多了,村里人也就不会说闲话。”

对方是在解释为何要等两年,可她要怎么办?

两年过去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怎么对外说是兆弟弟的骨血啊?看起来是容易达成的事,却还是出现了意外。

秋田心里想着事,脸色都沉了下去。

“秋儿,到时候我请媒人,正儿八经地娶你,好不好?”

“可,可……”秋田十分为难,她想不了这么远,只想解决眼前的事情:“可,可当初我娘与张铁匠也……”

秋田的话并没有说完,对方似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极快的将她揽在怀里。

“秋儿,我怕委屈了你。”

一股陌生的气息斥满她的呼吸,十分陌生,好像有阳光的味道,有皂粉的味道,还能感觉到对方胸前强劲的跳动。

是与兆弟弟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真怕委屈她吗?

动作这样快,应该是不怕她委屈的。

婆婆罗氏说过,男人的话大都是不可信的。

她本也不觉得委屈,还有些怕委屈了他。

“不……不……委屈。”

秋田怕表现得太明显,让对方发现自己意图,回答得断断续续,还很小声。

她才刚说完,对方就亲了过来,迫不及待地。

全是枇杷果酸甜的味道。

月光浅淡,院墙的阴影更是浅淡,浅淡的阴影下,拥在一起的两人难舍难分,呼吸声越来越急。

高大的身影占据了全部优势。

怀里的人明显处于劣势,却也没有退缩。

夜里,吴家院子东厢房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消失在此起彼伏的蛙声里,最终同月光一起沉入后半夜的墨色中。

次日早上,鸡刚叫过第二遍,东厢房边上的那间房门就打开,里面出来一身影,小心翼翼摸黑出了吴家后院。

走出吴家院子的人,立即没了刚才的小心谨慎,将脚下的石头踢得好远,弄出一阵叮咚的响声,也丝毫不在意。

回到自己院中的陈实,坐在院中的洗衣板上,看着远处渐亮的天际,脸上的笑容满足而又得意,与前夜在隔壁院中,那刻意讨好对方的样子判若两人。

秋田醒的时候,初夏的阳光已经铺满吴家的小院、

虽然已经过了流恋被窝的时节,她却赖在床上不想起床,全身酸痛,尤其两条腿酸软无力。

一回想起昨夜脸都不自觉红了,不知昨夜自己的声音有没有让外人听到?

她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抑制不住。

那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像块坚硬而沉默的石头,只在她耳边轻声唤她秋儿的声音,沙哑却具有魔力,让她战栗得紧紧攀护着他。

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早上迷糊间,那人在她耳边说,要她晚上给他留门。

在床上赖了一刻钟,终于起床。

哪怕全身酸痛,她心情却是愉悦的。

这一天,她除了去后院的菜地摘菜,哪里都没有去。

事情顺利,心情安定下来,坐在屋里绣帕子,也得心应手,不用担心他不再来。

夜色暗下来的时候,她悄悄开了后院的门栓。

那人也如约而至,来时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和一身干净的换洗衣裳,还带了两块糕点。

糕点虽然就是普通的糕点,但有着秋田喜欢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