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看着大哥花了十二两银子买的那对白玉镯子和青玉耳坠,如今就被他说成两百两,而且还成了杨大人送的。
陈实将摔坏的白玉镯子拣起来摆好,甚是心痛的样子。
“大哥,你咋这么厉害呢?”
陈田越想越觉得大哥厉害,不仅没让曹家人得一点好,还让曹家人背了一屁股债回去,估计曹家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回去定然会起内讧,狗咬狗。
“在外面跑了两年,你大哥也不是白跑的。”
秋田穿过后院的门去了新院子,就看到曹忠阳抱着虎子站在院子里。
“秋儿,秋儿,都是我家给你惹来了麻烦,”曹忠阳一脸的羞愧。
秋田抱过虎子,才问一句:“大哥,这是咋了?来,来屋里坐。”
“虎子,刚才吓到没有?”刚才陈实跟她说,让她过来看看虎子,是不是被吓到了,那边的事情交给他。
虎子从曹忠瑞那里挣脱后,她根本没来得及与虎子说话,心里是真担心虎子,毕竟虎子曾经受过伤。
“娘,我不怕,那些坏人来我们家抢东西,娘叫我跑,就是叫我出去找人来帮忙,我刚跑出没多远,就碰到爹了,没有被吓到。”
“嗯,虎子真乖,真聪明。”
进到新院的正屋,曹忠阳就立即道:“秋儿,都怪我,都怪我们,他们今天找过来,都是因为我们。”
“大哥,不急,咋回事,慢慢说。”
原来也是提前征税惹来的事情。
去年曹忠阳与老头子一家,为服兵役的事就闹过一回,后来老头子占尽了便宜,曹忠阳给了五两银子又失了毛驴。
兰草和秋田凑了银子买毛驴,郑大禾将毛驴买好后,心里琢磨了好久,最后让郑老爹给曹忠阳送过去。
郑老爹送毛驴过去的时候,专程找了一回曹老汉,说曹忠阳干活辛苦,又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后辈,从小失了娘吃了太多的苦,他心里惜疼,家里的儿媳妇太担心大哥,才决定拿出自己棺材本买头毛驴,借与曹忠阳使,让他赚了钱再去还。
又说让曹福柱给些面子,不要让家里的杨氏再打这毛驴的主意,不能让他丢了这棺材本。
曹福柱与郑家老汉年轻时,都是当货郎的,算是有来有往。
在曾经的兄弟面前,曹福柱还是很好面子的,于是再没有让杨氏打这新毛驴的主意。
可年后再加征秋税,曹家人家里也没粮交了,只得把家里的银子凑出来交上。
结果一看曹忠阳家也轻易交上了春税,想着年景不好,又是兵役又是加税的,货郎的生意应该也大不如前的。
曹老汉一家就开始琢磨起曹忠阳的生意来,不知他做了啥生意这么赚钱,便起了跟风的心思。
于是,曹福柱找到了大儿子,说让他带着二儿子曹忠瑞学当货郎,还说自己当年把货郎的生意传给了他,当大哥的就有责任教会弟弟。
这事曹忠阳当时没应,只说要再考虑考虑,如今各家各户的日子都难过,生意难做。
曹忠阳一时没应,转天杨氏就开始跑到家门口来不断地寻麻烦,阴阳怪气的骂人,一会骂哪个长三只手的偷了她家的鸡,一会儿骂哪个砍脑壳的拣了她家鸡下的蛋。。。。。
曹忠阳的婆娘郑氏被气得不行,心思一转,就开始骂曹福柱自己不积德,为了娶个后婆娘,把家里两个女儿送的送,卖的卖。
如今两个女儿都过上了好日子,却没有一个愿意孝顺她。
大女儿过得好,一年也最多只打两斤水酒,小女儿过得更好,住着几座青砖大瓦房,家里还开着砖瓦场做生意,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是曹福柱当年没积德,活该。
如今老不死的还跟后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