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这一天因为陈实回来,有点兴奋,白天没有睡觉,吃夜饭的时候就睁不开眼,早早的睡下。

秋田收拾完回屋,陈实坐在床边看着她,目光热烈,看她进去伸手将她拉到身旁。

“秋儿,你想石头哥没?”

“天天担心呢?又不知道你走到了哪里?后来听说云南府发生了叛乱,就更担心了,兵荒马乱的怕你遇上。”

“秋儿,我问的不是这个。”

陈实将刚走近的秋田一把拉过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意图再明显不过。

“石头哥,你的腿还没有好?”

“秋儿,我腿受伤它可没有受伤,它可想你了,秋儿。”

“石头哥,小心你的腿,还不能使力。”

“没事,秋儿,你就这样,我不动腿就是。”

。。。。。。。。

很久之后,屋子里才平息。

这一天太忙,从早忙到晚,到了晚上又一阵忙,秋田眼睛都睁不开了,陈实却又拉着她说起话来。

“当初,我去了成都府找到杨大人一打听,就知道虎耳草就是虎(mao)太医,只是他带着老仆往云南府的石林去了。

我一边追赶一边打听,他那个人太喜欢采药了,怕错过了他,其实他还真是如此,一路采着草药,走得并不快。

找到他时,成都府到云南府的路府还未过半,但虎耳草见到我很是生气,不肯跟我来给虎子看病,还要赶我走,我就一直死缠着,一路上跟着他们走走停停,直到过年前到了石林,对我的脸色才缓和几分。

虎耳草说是去云南府石林,看那个天然灵芝石的,其实就是听说云南那边有地方生长着灵芝,他想去采药。

我们在云南府的大山里转了两三个月,虎耳草如愿采到了灵芝,却还是不愿意来给虎子看病,他说来也只会白跑一趟,虎子的病治不好。

后来,他见我不愿离开,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当初在三峡的时候,是我不让他去采药,让我随他去一次三峡再说。

四月初,我随他们从云南府出发,往三峡去。一路过去,倒也还算平顺,与云南府的叛乱刚好错开了。

在三峡那边采药时,虎耳草突然又说要去大庸,听说那边地形复杂,怪石林立,可能有很多奇特的草药。

当时我假装与他吵了一回,然后去帮他采药的时候,故意从坡上摔下去,后来这腿就折了。

在三峡那边住了一个月,他才不得不送我回来,不过他也气得很,说我耽误了他的事。”

一年的行程就被陈实简短的几句说完,秋田却已泪流满面,感觉自己做夜饭时,不应该费尽心思熬那几碗骨头汤出来煮面,就应该有啥就给他吃啥。

“那他会真心给虎子看病吗?”

“自然会,他脾气古怪,但遇到病人和药材却是再认真对待不过的。”

“那就好,以前吴阿爹也说,越有本事的人越是脾气古怪。”

“秋儿,这一年辛苦你了。”

“石头哥,我们之间不说这些,你这一年在外面比我在家受的苦多得多。”

“秋儿,带出去的那五十两银票,用得差不多了,只余十来两。”

“用了就用了,钱我们再赚就是。”

“嗯,虎耳草一路都在采药,据说采的都是名贵的药,一路上我都跟着他,帮他打理行程,有些药他嫌弃是次品不要我就全部带回来了,据那老仆人说次品也值钱,到时候给虎子抓药不够的话,就拿去卖了付药钱。”

秋田点点头,家里一共还有九十多两银子,还有那些珠子,但虎子这病不一般,说不定到时候真不够。

“石头哥,我想明年弄些小蚌壳放到那后面小溪